多時了,都沒爭出個勝負來,所以,就拉了她來,想從她入手,讓她做那得罪人的差事,把這姑娘指出去或者怎麼的。
明白過來,天瑞心裡有些著惱,卻不動聲色的拉開了和這兩個人的距離,只拉著一旁慧妃說悄悄話,反正保清已經指了婚,烏拉那拉家的格格指給誰和慧妃也沒有什麼關係,她還樂意看笑話呢。
很明顯,德妃和宜妃都有些急燥了,德妃和小四母子情深,想給小四找個好的有助力的福晉,選中烏拉那拉家,就是看中了人家的兵權,到底給小四找個有兵權的老丈人對小四是有好處的。
而宜妃也有這方面的考慮,不過,她瞧中的是這位格格的沉穩大氣,小五一直有些跳躍,有這樣沉穩的福晉在身邊規勸著,小五也能收斂一點。
還有,小五和宜妃的感情一直不算很好,他跟著太后長大,和宜妃不親近,宜妃也要趁著這次選秀的機會,給小五謀求個好福晉,以便拉近母子之間的感情。
這兩個人各打著各的主意,互不相讓。
宜妃挑眉冷笑:“妹妹一直佩服德姐姐,您一向能夠大公無私的,皇上也曾誇讚過姐姐沒有私心,是個性子淡的,讓咱們姐妹多向姐姐學著些,今兒看起來,德姐姐也是有私心的啊。”
說完了話,宜妃還笑著轉了轉手上的鐲子道:“也難怪前兒皇上賞了好些首飾出去,唯獨沒有賞賜永和宮,敢情,皇上也看透了姐姐啊。”
這話徹底把德妃一個冷淡人兒都給惹急了,德妃眉眼平和,嘴角帶笑,一看就是個和氣人兒,可這會兒嘴唇抿成一條線,嘴角也拉了下來:“宜妹妹這話可真是不對了,我不過就那麼一說,看著那孩子好,和公主商量一下,偏宜妹妹愛拿尖要強,總是誤會人,要知道,這最後的結果還是得看皇上的意思,咱們可都沒那個權力指婚啊。”
瞅了宜妃一眼,德妃索性拽出一塊懷錶來,很是小心的擦了一下,笑道:“我素來是個不愛首飾脂粉的,這不,前兒皇上看我素淡,瞧著高興,就賞了這懷錶下來,我瞧著好,又想著只賞我一人兒合適,就求皇上給各位姐妹也賞一塊,哪知道這物件稀罕,皇上也沒有那麼多,沒辦法,就只好賞了首飾。”
德妃那意思就是,你宜妃戴的鐲子那是我看不上,不稀罕的,你得意個什麼勁。
天瑞拉著慧妃說話,耳朵裡卻把這兩個人的爭執聽的清清楚楚,心裡話,這幾年德妃和宜妃都是挺受寵的妃子,偏這兩個人一樣的份位,又都掌著宮權,就誰也不服誰,經常斗的天翻地覆,天瑞心裡明白,不過宮裡本來就沒有什麼玩樂,再不讓這些妃子們爭鬥,還不得把人家憋死啊,所以,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要不礙她的事,她也不樂意管閒事得罪人。
慧妃拉著天瑞的手,小聲道:“公主大概還不知道吧,這幾天永和宮和延禧宮可真是熱鬧的很,今兒你病了,明兒我難受了,都搶著把皇上往自己屋裡拉呢,也是公主出嫁,這宮裡沒了正經的主子,她們一個個都猖狂了,連皇上的身體都不顧,什麼事情都敢做。”
這宮裡沒有一個簡單人兒啊,天瑞心下暗歎,慧妃這幾年年老色衰,再沒了恩寵,眼瞧著別人風光得意,她心裡也是不忿的,這不,趁著時機給德妃和宜妃上眼藥呢。
什麼叫正經主子?這慧妃變相的在說德妃和宜妃的恩寵已經越過當年的赫舍裡皇后了,這是往天瑞心裡扎刺,好讓她看兩個人不順眼,又說不顧皇上身體,更讓天瑞生氣,天瑞最看重的是什麼啊,當然是康熙的身體健康了,不管這些人怎麼爭怎麼鬥,都能忍,唯一忍不了的就是這些人危害到了康熙。
慧妃這麼挑撥離間,怕也是心情嫉妒吧。
天瑞低頭一笑:“兩位母妃也不容易,拉皇阿瑪過去,也不過是為了小四小五罷了,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倒挺感於她們一番苦心的。”
一句話,讓慧妃不尷不尬起來,她面色微紅,咳了一聲笑道:“公主說的也是,倒是我想差了。”
天瑞一句話壓住了慧妃,再去瞧德妃和宜妃時,就見這兩個人已經爭的面紅耳赤,德妃更是顯出了許久不曾顯現的凌厲架勢來,一句句話駁的宜妃毫無招架之力。
拽出懷錶來看了看時間,再看看外邊耀眼的陽光,還有那站在大太陽底下等著閱看的女孩子們,天瑞可是忍不住了,再讓這兩個人吵下去,啥也別幹了,她倒也有閒功夫陪著,可人家那些女孩子們也都是嬌生慣養長大了,個個身嬌肉貴,總站在太陽底下難保不會中暑昏倒什麼的,到時候可就鬧大發了。
沒辦法,天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