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定了,等過了十月假期,你尋一個時間來學校來找我,咱們倆演一場戲。”
說完,嶽小娥興高采烈猶如一頭雀躍的小鹿似的離開了。
而張鵬站在原地,看著嶽小娥的背影久久出神,為自己的膽怯懊惱,又慶幸自己沒有說出口,如果小娥對他沒感覺,他要是說出來,反而讓兩個人都十分的難堪,到時候豈不是連朋友都沒法做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張鵬越發在意這個像風一般的颯爽的女孩子,也許當初他們倆第一次特別的見面的時候,這個不一樣的姑娘就走入了他的心田裡。
看著小娥變得越來越優秀,張鵬越發的心慌不安,他感覺自己跟本配不上這麼優秀的姑娘。她值得被更好的男人的愛護。
每次面對小娥的時候,張鵬其實是自卑的,因為他是一個懦夫,不敢表露自己的真實的想法。他就像一個小偷似的,偷偷的在遠處看著她。上次幫四娘洗照片,他私下裡多洗了一張小娥的照片,悄悄的放在自己的錢夾裡,每日都會看一眼。
嶽小娥可不知道張鵬有這麼多的想法,此刻她正跟三嫂說話。
“張鵬,他同意了。”
四娘早就看穿了張鵬的心思,但是她沒有戳破,一來小姑子感情遲鈍,二來她想要看看張鵬是否能夠經受得起考驗。
想娶他們家小姑,可沒有那麼容易。
“三嫂,你這是什麼眼神?”
嶽小娥看到了三嫂那打趣她的眼神。
四娘笑著說:“我看這個張鵬就不錯,不如你們倆就假戲真做吧!”
“哎呀,三嫂,我不理你了,我都說了要好好學習,你怎麼還給我牽線。”
嶽小娥一下子不好意思了,其實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沒有排斥跟張鵬在一起。
四娘沒有再說什麼,一切順其自然吧!
早在嶽小娥考入外國語學院以後,家屬區不少人都熱心腸願意給嶽小娥保媒,有給家裡弟弟的,有給未婚的軍官,就是品級不高,高階一般都是三十多歲了,那就是二婚了。
瞎子都能夠看得出,這是看嶽小娥考上了大學,以後端鐵飯碗了,以前他們可沒有這般熱情。
張蓮花被這群說媒擾的不勝其煩,最後直接放話,我姑娘畢業前絕不會談物件,要找也跟她差不多的。
家屬區一些老人開始背地裡說酸話:“真是泥腿子一朝得勢,翻臉不認人,她看不上咱們,咱們看上她呢!”
張蓮花可不怕她們說閒話,別被她聽到,要知道誰說的,她都能夠找上門跟她好好的掰扯掰扯。
一直到家屬區一個大娘嘴碎被張蓮花當場抓住,張蓮花二話不說就開幹,以媽為中心原點輻射了老大娘祖宗十八代,把那個老大娘臉打跟豬頭似的,頭髮被薅下了一大綹。
鬧到最後部隊的保衛科都驚動了,張蓮花寧願賠醫藥費也絕不低頭道歉,她覺得自己沒有錯,反而打輕了。
原本那老大娘打算狠狠的敲詐一筆的,後來她兒子說了張蓮花的背景靠山以後,老大娘終於老實了,拿了醫藥費,絕口不提讓賠禮道歉的事了。
經此一役,整個家屬區都知道了張蓮花彪悍的戰鬥力,這回沒人再敢打嶽小娥的主意了。畢竟這麼兇悍的老丈母孃,姑娘性格也得十分的潑辣。
通常南方的女孩子很少有大聲說話的,她們說話都溫溫柔柔的,看起來特別的柔弱。不像北方的女孩子說話中氣十足,感覺一拳頭能夠打死一隻老虎似的。
狐八一躺在搖椅上慵懶的曬著太陽,眯著眼睛感覺睡覺都在笑,可能是最近吃的太好了,明顯又胖了一大圈。
院裡多了一個圓形石桌,四個小凳子,一個古樸的棋盤,小土豆跟糖葫蘆一人執黑子一人執白子亂下棋,完全沒有章法。
石桌跟棋盤都是黃仙姑送來的,目的是給孩子們解悶,她真是有心了,知道給孩子們開發智力。
四娘用皂液跟洗衣粉給小鈴鐺調製了泡泡液,小鈴鐺在庭院裡吹泡泡玩,這些泡泡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五彩斑斕的光芒,甚是好看!
恰好這時孔嫂子帶著老疙瘩來串門,看到這一幕笑著說:“小鈴鐺,你真會玩!”
“小哥哥,你也一起玩!”
小鈴鐺主動要求老疙瘩跟她一起玩。
老疙瘩還不好意思了,看了一眼身旁的老母親。
孔嫂子道:“窩囊廢,人家邀請你玩,你看我幹啥。我臉上有字啊!真是的,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