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三哥,你真要娶這個女人嗎?”
杜秋燕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她始終不願意相信,她心心念唸的嶽三哥娶了別的女人。
“對,我和雨黛今天領證結婚了。”
嶽嶼森大大方方分享自己的喜訊。
而得到肯定答覆的杜秋燕,又遭雷擊,只從12歲那年嶽嶼森救起落入陷阱的她,她早已芳心暗許,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嫁給嶽嶼森當他的妻子。
沒想到多年的等待痴心錯付,嶽三哥一回來就娶了旁的女人。
“22號我結婚,秋燕記得過來喝喜酒。”
說著嶽嶼森騎著腳踏車帶著自家媳婦離開了。
獨留杜秋燕呆呆的站在那裡,心裡苦澀。
黃四娘將剛剛杜秋燕的神情看在眼裡,打眼一看就是自家男人的愛慕者,她倒是不排斥,她始終認為,屬於她的東西,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都搶不到。不屬於你的東西,你強留也留不住。
在路上遇到不少的嬸子大娘,嶽嶼森就像一隻開屏的花孔雀似的,熱情的跟眾人的打招呼。
不等嬸子問,他自己主動的分享自己的喜訊。
“今個我們去領證了,過幾天記得來喝我的喜酒。”
就這樣,不到半個小時,村裡人都知道了老岳家三小子跟林知青領證了,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嶽嶼森故意露出媳婦新買的手錶,還假裝不經意的說。
“這可是俺媳婦買的,可別弄髒了。”
氣得大嫂劉春草都要翻白眼了,那表一看就價格不菲,她才不信是那個狐媚子賣的,分明是自家小叔子自己掏錢買的。
張蓮花開口問道:“老三啊!這買手錶的錢是誰掏的?”
劉春草飯也不吃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一旁的大妮二妮認真的乾飯。
“這自然俺媳婦買的,花了195元呢!這個是牌子。”
嶽嶼森臉上帶著笑。
張蓮花知道自家兒子的秉性,人雖然犟,但是絕不會撒謊。
“天吶,這也太貴了。她可是真敢花錢。”
嶽嶼森可不認同自家老孃的想法。
“娘,這可是我媳婦對我的心意。”
張蓮花打趣道:“你這個皮猴,敢結婚就媳婦媳婦的叫上了,你也不嫌害臊。”
嶽嶼森不以為意。
“她就是我媳婦麼!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
這時嶽二魁開口道:“老三,再有幾天修的差不多了,主屋火炕也搭完了。院裡的那口水井已經清理還可以使用。”
“辛苦了二哥。”
“都是自家兄弟別客氣。”
嶽嶼森問:“我奶怎麼樣了?”
張蓮花道:“老毛病犯了,渾身沒勁,在屋裡躺著呢!待會你過去看看。”
二嫂徐鼕鼕吃飽了,她起身道:“爹孃,大哥大嫂小叔,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張蓮花囑咐道:“老二家的,你現在是雙身子一定要注意的養護。這月份可不輕了,你們倆可別胡來了。”
徐鼕鼕自然知道老婆婆指什麼事,她一臉羞紅的保證道:“娘,我知道了。”
然後惱怒的瞪了罪魁禍首嶽二魁,昨夜二魁喝了一點鹿血酒,廝磨了她小半宿。被起夜的婆婆聽到了,這才提點他們小兩口幾句。
嶽二魁覺得害臊,他起身道:“爹孃,我送鼕鼕回屋。”
吃完飯,嶽嶼森去看望自家奶奶,他的奶奶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一個三寸金蓮的老太太丈夫亡故,獨自撫養幼子長大成人,可想而知付出了多少的艱辛苦楚。
老太太名叫吳三花,以前也是富貴人家的女兒。要不是戰亂,恐怕她可以平安富足的過一輩子。
吳三花識文斷字,打的一手的好算盤,更是寫了一手的好字。更絕是琵琶更是一絕。可惜年華不在,琵琶蒙塵。
“奶奶,感覺怎麼樣了?”
側臥的老太太睜眼,雖然頭髮灰白,但是眼睛極為的好看。
“三娃,奶奶沒事,你別擔心。”
要說老太太最喜歡那個孫子,莫過於三娃嶽嶼森,因為他的眉眼最像他的丈夫。有那一瞬間,她還以為是他回來了。
“奶,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吳三花看著大孫子,無比的驕傲。
“奶奶,最大的心願就能夠看到我的三娃子結婚了,這樣我終於可以去見你們阿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