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發生的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畢竟他們只是受害者,哪能想到飛機剛在京市落地便被帶去接受審查。
警衛員李響氣壞了,說要聯絡上級部門反映情況,可是那群人極其的死板根本不讓他與外界聯絡。有了哈市的前車之鑑,仙姑跟六小隻自從下飛機以後便呆在皮箱裡。
仙姑還在暗中詢問,需不需要他幫忙。
四娘回覆她,暫時不需要,她就是想看看這群人到底能夠做到什麼地步。四娘見到了一個老熟人葛振,他便是林雨黛未婚夫的父親,這次讓人帶他們接受審問便是他下達的命令。
“林慶原,真是好久不見啊!”
葛振的那個笑容十分的危險。
林慶原看到葛振就來氣,他們家落難,他非但不幫,還狠踩幾腳。幸好女兒清醒了斷絕跟葛書意的關係,這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背信棄義的小人。
“葛振,你想幹什麼?”
葛振冷著臉道:“不幹什麼,我只是按照規矩正常審查而已。”
一旁的四娘諷刺道:“葛叔叔,你的官威好大啊!”
葛振這才把目光轉移到了四孃的身上,相比以前病怏怏的模樣,她感覺女孩變得不一樣了,居然敢直視他了,以前林雨黛看到他都是唯唯諾諾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林丫頭,你變化真大,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是啊!人都會變得,誰能夠想到,當初的那個垂死的小乞丐居然有如今顯赫的地位。”
四娘故意譏諷葛振的出身。
聞言葛振面色鐵青,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敢這麼方式的跟他說話了。
林父也不遑多讓,他說道:“早知道我們變成如今的這個地步,當初我絕不會救你。”
當年葛振差點餓死了,要不是林父看他可憐給了他一個白麵饅頭,他早就成了餓殍了。後來葛振無比的上進努力,林父時不時的接濟他。那時候的兩人是無話說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說是知己。
林父甚至將自己心愛的女兒許配給了葛振的兒子葛書意,就是為了讓兩家的關係能夠繼續延續下去。
哪裡想到運動剛剛開始,葛振就翻臉跟林父劃清了界限。林父落難的時候,葛振就那麼冷眼的看著,一點忙都不幫,要不是林父林母參與絕密實驗計劃,他們林家非得落得個家破人亡不可。
林父覺得痛心覺得自己瞎了眼結交了葛振這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葛振讓手下端了一筐白麵饅頭道:“不就是一個饅頭嗎?我賠給你一筐。這回我不欠你的了。”
林父被氣的不輕。
四娘道:“葛叔叔,一筐饅頭就能夠抵消所有的恩情嗎?你的學費呢?我爸爸當年可是沒少接濟你。這可不是一筐饅頭能夠抵消的。”
葛振第一次發現林雨黛這個丫頭居然這般的伶牙俐齒能言善辯,他倒是小瞧她了。
“我就像一個傭人似的被你爸爸呼來喝去,那些都是我應得的。”
林父滿臉震驚,沒想到葛振居然這般的想自己。
“葛振,我從未把你當作過傭人。”
葛振吼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嬌貴的少爺是怎麼想我的,我不過是你養的一條狗罷了。沒意思就過來逗逗。我得向你搖尾乞憐,才能夠得到你的施捨。憑什麼,大家都是人,為什麼你就可以含著金湯匙出生,而我卻如此艱難的活著。”
葛振情緒失控,說出了自己憋在心裡多年的話。他可是親眼看到林慶原給他弄專屬的碗筷還有椅子,不就是嫌棄他窮嫌他髒。
林慶原道:“我從未那樣想過,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是拿你朋友的。”
葛振冷笑道:“我跟你才不是朋友。”
四娘算是看出來葛振這個男人,典型的仇富,看不得旁人比自己過的好。他一邊享受林父對他好,一邊瘋狂的扭曲林父意圖,恨不得將林父踩在腳下。這些人從底層爬上去以後,他們總是會第一時間手刃那些幫助過他們的人,因為他們曾經看過自己最落魄的模樣。
“葛叔叔,我爸爸現在可是有重要的任務。你這樣私下扣留我們,於理不合。”
葛振冷聲道:“飛機上無端出現了特務,這是嚴重的安全事務。我嚴重懷疑,其他的旅客也有問題,帶你們過來審問調查合情合理。”
林父擋在女兒身前道:“這件事跟我女兒沒有關係,你放她走。我隨便你調查。”
葛振拒絕道:“那可不行,您的女兒也在飛機上。”
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