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跟隨龍哥來了港城一處地下拳擊場,舞臺上打拳全部都是不滿十歲的孩童,圍觀客人在他們身上押賭注。
這裡飲料水果價格是外面的數倍,打拳的小孩一身標準的腱子肉,招式凌厲拳拳到肉。
小弟指著正在你打算的小孩說::“就是這個孩子,他的母親就是阿香。已經查證過阿香跟他生活在九龍城寨裡,阿香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這個孩子一直靠打黑拳給母親賺錢看病。”
“他叫什麼名字?”龍哥問道。
“豬肉榮說他叫小龍。”手下回複道。
“仔細這孩子長得很像你啊!你們倆氣息相近,一看就是親生父子。”四娘看的很仔細,現在打拳的那個小男孩就是龍哥流落在外的兒子。
今天跟小龍對戰的孩子明顯比他大,時不時還耍陰招,小龍在極其的劣勢的情況下擊敗了對手。
在場的觀眾爆發了雷鳴般的歡呼聲,所有押小龍勝的人都賺到了。這孩子可是這裡的小明星。
賽後,主辦方將小龍送到了龍哥的面前,此時小龍已經換上了自己衣服,破洞的背心,肥大的短褲,顏色不一樣的涼鞋。孩子的臉上還有明顯的淤青傷痕,他的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龍哥問:“你打一次拳能掙多少錢?”
“一千五。”小龍臉上還有些驕傲。
龍哥又問:“每天都能夠掙一千五嗎?”
“一週一次,榮叔不讓我每天都來。”小龍口中的榮叔就是這裡老闆豬肉榮,別看豬肉榮經營的是地下拳擊,童拳只是他經營的一個專案,他主打的專案還是血腥暴力的成人拳擊。
那種血漿橫飛肌肉碰撞的快感,簡直是男人們的興奮劑。
“其他時間你都在做什麼?”龍哥問。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小龍不願意回答了。
“小龍這可是大名鼎鼎的龍哥,不許你這麼沒禮貌。”
豬肉榮賠笑道:“龍哥,這孩子從小野慣了,沒人管。你莫要介意。”豬肉榮生怕龍哥一怒之下宰了小龍,這孩子特別的苦。
“榮叔,我今天的報酬呢!”小龍抬手向榮叔要錢。
“錢錢錢,一天天就知道錢。”豬肉榮將數好的錢遞給了小龍。
小龍數了好幾遍,最後將錢塞進了褲兜裡,這可是接下來他跟媽媽的生活費。他還得帶著媽媽看病。
“你幾歲了?”龍哥問道。
小龍一臉警惕的看著龍哥,他不僅向後倒退了幾步,趁其不備轉身就跑了。
“龍哥,你別生氣,小龍沒有惡意,絕不是故意冒犯你。”豬肉榮趕忙解釋,生怕龍哥會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
龍哥問:“豬肉榮你知道這孩子住在哪裡嗎?”
“龍哥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偶然在路邊遇到小龍,那時候他在翻垃圾桶。我看他可憐便叫他打拳,他從未跟說過住在哪裡。豬肉榮可不敢欺瞞龍哥。
“豬肉榮你也敢欺瞞我家龍哥,你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媽?”阿武惡狠狠的對他說道。
豬肉榮注意到阿武已經拿槍了,他心臟狂跳,感覺自己小命不保。
“龍哥,我真不知道啊!我聽人說小龍好像住在九龍城寨,確切位置我實在不知。”豬肉榮生怕龍哥的手下會一槍砰了他。
“我有辦法找到那個孩子。”就在這性命攸關的危機時刻,四娘猶如一道及時雨似的出現了。
只見四孃的手中有一隻用符籙疊成的千紙鶴,她輕輕一吹那隻千紙鶴便飛了起來,在場的人無不瞪大了眼睛,只見千紙鶴環繞著龍哥飛翔了兩圈又在剛剛小龍待過地方徘徊了片刻,緊接著千紙鶴便朝著屋外飛去了。
四娘道:“跟著這隻千紙鶴就能夠找到小龍的住處。”
四娘故意讓千紙鶴放慢了速度,要不然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了,一行人跟隨千紙鶴一路來到了九龍城寨,這是港城早期殖民地遺留下的特殊圍城,不大區域容納了上萬人居住,居民的飲用水完全靠幾條水管,這裡的勢力錯綜複雜,形成一個獨特的小社會,道路狹窄電線猶如蛛網般交錯縱橫,還有各種的髒水臭味,如果沒有千紙鶴引路,光找人就得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九龍城寨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拆除成功,變成了一座公園,一部分遺址還有文物被修成了紀念館。
雖然心中早有預期,但是當親身來到九龍城寨的時候,還是被震撼到了,這麼小的區域居然容納了這麼多的人。這個三不管地帶,完全形成了一個自給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