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黛告知了大舅自己的地址,這年頭郵寄東西只能靠郵局。如果寫信得五六天最長得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結束通話電話,林雨黛交了5.6元的電話費,這年頭打電話極貴。人們沒有必要的事都不會去打電話。
原本林雨黛想走的,郵局的工作人員叫住了她。
“你好,同志!”
“你好,同志!”
說話的大姐穿著制服,人長的精神,看著十分的有親和力。
大姐問她。
“同志,你是勝利大隊的知青嗎?”
林雨黛回答:“對,我就是勝利大隊的知青,我姓林。”
大姐說:“你不會是林雨黛吧!”
“對,我就是林雨黛。”
大姐拿出了一個包裹說道:“那真是巧了,這裡有你的包裹。”
四娘簽了自己的名字辦好手續拿著包裹出門,拎著有些分量,幸好現在身體好了有勁了,要不然她一個人還拿不回去。
四娘在供銷社花了3塊錢,買了一匹不要票的土布,顏色雖然老氣但是當窗簾剛剛好。賣完東西她便騎著腳踏車回家了。
路過村子的曬穀場的時候,謝大丫看到馱著東西的林雨黛撇嘴道:“你瞧瞧,你瞧瞧,這老岳家三兒媳又去鎮上買東西了,多少錢都不夠她這麼敗家的。打扮的妖里妖氣的,這男人都不在家,不曉得給誰看。”
與謝大丫圍坐一起的婦人,想法都差不多。她們也覺得林知青敗家,這居家過日子哪有三天兩頭去買東西的。
謝大丫接著爆料。
“我聽說這林知青在家只吃細糧,每隔幾天就得吃頓肉。我看嶽老三那點津貼都不夠他這個媳婦花的。”
一嫂子附和道:“這媳婦咱們可養不起。”
謝大丫道:“人家林知青也看不上你們。”
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謝大丫分享欲爆棚。
“告訴你們一件事。”
“什麼事?”
一眾婆娘放下手中活,豎著耳朵聽。
謝大丫說:“你們知不知道昨晚馬留根掉進了咱們村的糞坑裡。”
“早知道了,這有啥稀奇。居然洗了好幾遍,渾身還是惡臭,旁人根本不敢靠近他。”
謝大丫笑道:“昨晚馬留根那混小子爬了林知青家的牆頭,被嚇破了膽。這才掉進了糞坑裡。我就說那老宅邪門的很,你們還偏偏不信。”
其中一個嬸子發出疑問。
“那宅子那麼邪門,為何林知青那個女人住在那裡一點事都沒有。”
謝大丫道:“八成那林知青就是什麼狐狸黃皮子成精,要不然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一個嬸子家裡供奉的保家仙,她信這個。生怕謝大丫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冒犯了保家仙。
“嫂子你可亂說啊!”
“你們這群老孃們瞎說什麼呢?”
張蓮花正好過來,聽了一耳朵,似乎在議論自家的兒媳婦。
見張蓮花來了,一群婦女一臉訕訕,不再說話了。
反倒是謝大丫無所畏懼,年輕的時候原本她相看的物件就是大隊長嶽忠華,沒想到卻突然殺出來的張蓮花捷足先登,雖然她後來嫁的不錯,但是她就得不舒坦,心理不舒坦。
跟旁人不同,謝大丫可不怕張蓮花。
“我可沒有瞎說,這是事實。”
張蓮花痛斥道:“謝大丫,你少在這裡胡咧咧。我們家三兒媳婦沒有吃你家面也沒有吃你家的米。你少在這裡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謝大丫反擊道:“這林雨黛就是一個禍水,也就你們家拿她當寶吧!除了會勾引男人,她還幹什麼?”
“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還怪人家小姑娘長得美。你要不要臉啊!”
張蓮花一開始確實不太看好自家的三兒媳林雨黛,但是最近相處下來,覺得這個小姑娘人不錯。每次有好吃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他們,她可沒有大房二房這麼殷勤過。
就這樣張蓮花和謝大丫兩人一言我一語撕扯起來,村裡女人打架就是撓咬拽頭髮,反正最後大隊長嶽忠華帶來將兩人分開的時候,兩個女人都十分的狼狽。
張蓮花的被薅掉了好幾縷,嘴角也出血了,身上也被扯壞了。而謝大丫更慘烈了,臉被撓成了大花臉,衣服都被撕爛了。
直到兩家的老爺們把各自的媳婦領走,這場戰役才宣佈停止。
黃四娘正在家拆開了包裹,哪裡曉得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