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而不想動感情。我把感情留給繪畫。”
“我近來正在接近那個觀點。不,謝謝,我不能再喝苦艾酒了。哪裡的話,勇往直前好了。我的弟弟泰奧很看重你的畫。我能看看你的習作嗎?”
高更跳了起來。
“不能。我的習作是私人的,不公開的,就象我的信和一樣。不過,我可以把創作給你看。你不可能在裡面看出什麼名堂來的。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看,就看吧。”
高更跪下去,從床下拖出一堆油畫,一張張地把它們靠在桌上的苦艾酒瓶上。文森特本以為可看到一些不平常的東西,但他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是被高更的作品驚得目瞪口呆。他看到的是一大堆浸透陽光的、烏七八糟的圖畫;植物學家不可能發現的樹木;居維葉從來沒有料到會存在的動物;唯獨高更能創造出來的人物;從火山中流出來的海洋;天神無法居住的晴空。笨頭笨腦的、瘦骨磷峋的土著,他們的天真、原始的眼睛裡蘊藏著無窮的神秘;夢幻的畫用粉紅、紫色和血紅畫成;純粹的裝飾性風景中,野蠻的花神和牧富之神,沉浸在太陽的熱和光之中。
“你象洛特雷克,”文森特前哺地說,“你憎恨。你拼命地增恨。”
高更笑了起來。“你覺得我的畫怎麼樣,文森特?”
“坦白地說,我講不出來。給我時間想想。讓我下次再來重新看看你的畫。”
“高興來就請來吧。今天在巴黎只有一個年輕人,他的畫象我的一樣好,就是喬治·修技。他也是一個原始人。巴黎周圍其他所有的傻瓜都是開化的。”
“喬治·修拉?”文森特問,“我以前沒有聽說過他。”
“對,你不會聽說的。城裡沒有一個畫商願意展出他的畫。然而,他卻是一個偉大的畫家。”
“我想認識他,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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