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為難道:“邊居誼邊家所有人都失去了蹤影,顯然是早已策劃好的計謀。”
呂文煥疑惑問道:“難道邊居誼竟然是這樣的人?”
“嗯,不錯,不錯。”呂文煥不等任寧說話,突然笑了笑,道:“把這件事通告全城,讓新城的百姓看一下這就是他們的好都統,這就是他們的好將領,這就是他們的好官。”
任寧有點遲疑,不過還是答應下來。
伯顏的心思並不在新城,他是大軍統領,考慮的是大局的事情,新城戰爭還沒結束,他就指揮忽失海牙、折的迷失等前往漢口,佔領漢口大壩,同時派人疏通淪河,一旦新城戰場結束,大軍馬上南下,挖開堤壩,將船引入淪河,再派遣先鋒用兵阻塞沙蕪口,強迫大宋水師與他決戰。
反倒是阿術,對張貴念念不忘:“丞相,在下研究了此人所有戰術,莫不是出神入化,屢用奇兵,這次我們取下新城,是不是太順利了一點。”
“聽說新城都統邊居誼、統領王虎臣、王大用都臨陣逃亡,會不會是被那人所救?”伯顏知道一顆再小的棋子對大局也會有所影響的道理,對張貴的事也頗為重視。
阿術點頭,道:“沙洋堡之戰亦是如此,新城之戰又是如此,此人根本就沒有和我大軍決一死戰的意思。”
“探子沒有此人的訊息嗎?”伯顏疑惑問道:“一千多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難道消失了不成?”
阿術搖頭,道:“肯定是躲在山中。只是山中道路迷茫,樹木茂盛遮天,不方便大軍行動,再者不知道此人用了什麼法子,讓隨軍的牧羊犬都失去了方向。”
“派去的探子,不是沒有任何訊息,就是至今未回,此人真是太可恨了。”
“你認為此人是在等待機會?”伯顏看了一眼阿術,見他情緒有點失控,恐怕是對此人恨之入骨:“就像草原上的狼,等待一擊即中的機會。”
“肯定是這樣。”阿術點頭,道:“上次襲擊忙古歹軍營就是如此。”
伯顏有點奇怪,問道:“阿術,相信你也看了忙古歹大營的情況,大營像是被巨大的土罐子爆炸所致。”
“這些火藥用量之大,足抵得上我大軍此次隨軍攜帶的火藥。據我所知,大宋朝廷火藥雖然不少,但管理也嚴格得很。此人不可能弄到更多的火藥,你說這段時間此人消停了不少,會不會是因為火藥缺乏的緣故?”
阿術點頭道:“大人言之有理,若正面對陣,此人萬萬不是我大軍勇士敵手,只有屢出奇兵,並用火藥、火油等襲擊我軍,未免勝之不武了。”
可恨的是不僅僅是現在,還有未有。
“郭平,你小子哪裡搞來了這麼多火藥?”此時此刻,當阿術恨不得把張貴剝皮削骨時,他老人家正端坐在漢口附近的一處小山丘附近。
郭平及時趕到,用火藥加上人力,硬是用一天一夜的時間,砸開了一條暗道,為的是救邊居誼、王虎臣、王大用幾人,邊居誼等人知道後,更是感激不盡。
“大人還不知道你現在的能耐。”郭平笑道:“劉義這小子想上戰場都想瘋了,於是跟在下做了一個約定,他說服家裡的老頭提供了大量的火藥,然後出征時把他帶上。”
“你,你這是以權謀私。”張貴平素最恨不得就是賄賂之事。
郭平委屈,道:“大人,你說句良心話,在下謀了什麼私?再說此戰關乎大宋前程命運,朝廷援兵又是遲遲未到,你老人家平素不是教我們,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劉義他也是一顆拳拳為國之心。”
“再說,今日的均房兩州,又不是往日的均房,就算劉義跟從在下出徵,均州尚有守軍七千人,又有廂軍上萬人,鄉兵上萬人,朱老三這小子,招兵買馬上了癮,每隔一段時間就從北方帶回來一批精悍的北歸勇士,若不是這些日子來均房兩州財政尚算充足,就是這些漢子就能把均房吃窮了。”
“這個,劉義這小子用火藥引誘你,總是不好的。”張貴搖頭想了片刻,郭平確實沒有謀私之事,道:“不過看在劉家的份上,這次就算了。”
“多謝大人,末將見過大人。”帳篷外突然闖進一個精悍的軍士,正是劉義。
“好你一個小子,原來是早已有了準備。”張貴哭笑不得,道:“來了,就給老子好好坐著。”
“韃子挖開漢口堤壩,經淪河進大江,這是肯定的。”張貴不容置否劃定了韃子進攻的線路,道:“諸位請出一個主意,老子不想讓他順順利利進入大江。”
張世傑謹慎道:“韃子數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