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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了預防,然而牲畜都是怕火的動物,火焰非常晃眼,戰馬一下子亂了起來。

許文德也是沙場老將,看到有機會,馬上把所有弩弓手調到前面,然後緩緩向岸邊靠攏,再整理士卒,立下盾牌和拒馬。

索提滿眼都是火焰,屢次受到挫折的他卻沒有憤怒,緩緩的收攏戰馬,與許文德對持。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職責,再說宋軍已經把弩箭手調到前方,後方又有戰船接應,自己雖然還能佔有優勢,但他已不在願意用騎兵去一命換一命。

“範大哥,這是什麼情況?”範天順倒是看不明白了,若是平常蒙古騎兵,受到這樣挫折,早已殺了回去,再說剛才一片混亂,雖然有戰船接應,但畢竟是騎兵衝擊的好機會?

範友信搖頭,道:“或許是蒙古軍兵力不足?”

他還不知道虎頭山大營的阿里海牙已經領兵出征,索提的任務並不是殺人,而是守住大營。

許文德粗略看了一下,剛才蒙古騎兵的襲擊,竟然讓己方傷亡將近十分一兵力。

在拒馬前方,受傷計程車卒來不及撤退,倒在地上哀叫。

“大人,救一下兄弟們吧?”許文德身邊的副將於心不忍。

許文德臉色發青,雙手發抖,聲音有點嘶啞:“再等等,再等等。”

中午的陽光,落在樊城城牆之上。

照得張貴雙眼發暈。

“大人,”郭平手執盾牌,來到張貴身邊,著急道:“韃子攻得很厲害,看來張弘範想一鼓作氣攻下樊城。”

“蒙古軍的硬弓太厲害了。”張貴也是手執盾牌,靠在垛口旁邊:“如果是均州軍還沒有突入樊城,說不定張弘範還真能如意,但既然我們到了,至少也要讓他張弘範脫一層皮。”

“狗日的張弘範,”牛富手執巨斧,一臉怒氣:“蒙古軍看來是要硬攻了。”

朱信連忙用盾牌擋在牛富前面,一邊大聲道:“大人,小心,末將認為張弘範是想讓巨型戰車過來,一旦戰車到了城牆,我守軍優勢將會大大減弱。”

“矮張真他媽的能沉住氣。”牛富氣道:“敢情死的不是他的弟兄。”

朱信連忙為張貴說情:“大人,張大人或許是另有打算。”

張弘範沒有耐心,沒有時間去等,他為了這場戰爭已經做了足夠多的準備,數不清的雲梯和飛橋,往返衝刺的弓騎用弓箭壓制牆頭,轒讟車又為騎兵和雲梯和飛橋掃清了道路。

“土罐子怎麼還沒有引爆。”牛富終於忍不住大聲問道。

張貴苦著臉,道:“蒙古軍還在爆炸範圍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張弘範眼神嚴肅,看著漸漸靠近樊城的飛橋和雲梯,襄樊被困幾年,該做的預防早已經做好,還不如儘快進攻,趁對方還沒有完全整合援兵時,還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刺那,你帶弟兄們上去衝一趟。”張弘範看了蠢蠢欲試的刺那,囑咐道:“走轒讟車開出來的路,不可接得太近了,讓弟兄們壓制城牆的宋兵。”

刺那高興的領命而去,帶著騎兵向樊城衝過去。

蒙古騎兵的箭術非常厲害,雙腳夾住戰馬,手拉硬弓,等接近樊城時,突然放箭,弓箭的力道非常大,有些不注意的盾牌手,直接被弓箭的強勁的力道震得摔倒。

“刺那,恭喜你還沒死。”張貴眼睛銳利,遠遠看到刺那,便大聲喊起來。

戰場上聲音多而雜亂,然而誰讓張貴手裡還拿著一個鐵皮捲成的小喇叭呢?這個東西可是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刺那差點沒從戰馬上掉下來,大聲怒喊:“該死的,懦弱的漢人,有膽下來跟老子單挑。”

“愚蠢的、沒卵子的蠻子,有膽量就上來跟老子單挑。”張貴以牙還牙,畢竟是要比蒙古人多了幾百年的見識,話說出來要傷人得很,比刺那反覆就那麼幾句要來得精彩。

身邊的郭平木雞了,想不到平素儀表斯文的張貴,這話說出來竟然會這麼精彩,如此無恥。

“大人,”郭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此時看到戰場上的情況已經有了些變化,韃子透過轒讟車開路,扛著雲梯的蒙古兵已經衝到了城牆旁邊。

“撞車。”牛富反倒冷靜下來,只見城牆上計程車兵冒著箭雨,推出一架架下盤厚重的撞車,車架上繫了一根撞杆,只見撞車後面計程車兵搖動撞杆向著雲梯撞去。

“嘭,嘭,嘭。”雲梯上計程車兵如葫蘆一般掉下去,但云梯卻不容易被推到,在雲梯頂部,用鐵鉤扣緊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