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陳瀟擺了擺手,道:“趙老先生對我jūn還算不錯,要不是他們支援,常州之戰也不會打得如此輕鬆,趙老先生甚至把大公子也派到了常州,我們就不要再麻煩趙家了。”
“再說這種暗道也是他們的最後依託,怎麼會告訴我們,還是另想辦法了。”
“大jūn最快明天就圍城了。”程鵬飛也有些著急,道:“這事可不能拖,一定要想辦法在今天之內混進去,要不然恐怕要出大事。”
“大人怎麼這麼著急來呢?”陳瀟皺著眉頭,表示自己的不爽,但即使不爽也還是要想辦法執行,郭平不是魯莽之人,事情肯定是比較著急才會如此。
“也是剛接到臨安的訊息。”看到陳瀟由埋汰的意思,程鵬飛不得不為郭平分辨:“大人接到訊息後就做出了攻打建康的決定,再說水師也沒有時間。”
“他們還要想辦法沿海南下騷擾阿里海牙的水師,牽制阿里海牙,讓元jūn不能盡力攻城,這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所以還要你多想辦法了。”
陳瀟自然也不是真的生氣,不過是故作呻吟罷了,要知道大咧咧兩百人混進城,可不是二十人,沉吟片刻,道:“如今也只能冒險了,不過風險也不大,到時吩咐兄弟們放機靈一點。”
無驚無險又是一天,解虎放肆的伸了伸攔腰,看著夕陽西下,金黃色的陽光落在guan道上,像是給guan道鋪上了一道金色的毯子,要是能夠把這一抹金黃色搬回家,不知道值多少錢。
解虎是解成的親兵,是解家的族人,董士選所帶來的山東jūn被伯顏帶走,剩下的都是山東諸將的親兵,解成負責守東門,自然要把這個好差事抓到自己手中,而解虎就是他的利益的代言人。
南方都是富裕的地方啊,僅是一座中等城市油水就多得不可思議,聽說臨安、杭州這些地方更是富甲天下,只可惜董大人被打擊,自己要留在這裡,不過留在這裡也是一等一的好差事,而且還沒有危險還能賺銀子,小rì子過得還算滋潤。
如今雖是交戰,但臨近年關,進城的百姓也多了起來,當然百姓的油水少得可憐,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自然不能錯過。百姓是小頭,越多起來的商隊才是大頭,如今建康可是大元朝說了算,自己一伸手還不是財源滾滾。
這不,今天又進了一支小商隊,銀子不過,也不過是二百兩而已,但運氣不是每天都有,難道不是嗎?再說若是留在山東混rì子,這二百兩也是大數目了,即使要分一部分給下屬,還要把大頭給解成,但人就要知足,自己一天收穫數十兩銀子也是頂天了,再說山東可沒有秦淮河。
想到秦淮河,解虎的心又熱了起來,再也坐不住,叫來副將交代了一番,副將林侗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早就眼饞了,可是解虎吃了大頭,自己只能分一點肉末而已,解虎提前走人,自己當然高興。
不過現在離關閉城門已不到一個時辰,希望自己能夠交上一個好運氣,林侗恭送解虎離開,又把自己的親信叫上來,最後乾脆把解虎的部將也放了大jia,有他們在自己可不好辦事。
然而好運氣並不是經常有,眼看就到了關閉城門的時辰了,眼前的guan道也變得飄渺起來,林侗不由嘆了一口去,不是你的還真不是你的,就是想盡了辦法也不是你,林侗失望的準備離開。
“頭,”身邊一個小兵突然像看到鬼一般,大叫了一聲,說話間竟然有些顫抖:“來了,來了。”
林侗恍惚之間,還以為是上面下來檢查了,趕緊站直身子,抬頭看去一個人也沒有,但看到所有人都往guan道看去,也奇怪的轉頭,只見guan道的盡頭竟然出現了一支商隊。
“來了,來了,竟然來了。”林侗不由多了幾分緊張,也多了幾分興奮,這商隊未免太大了一點,夜色來臨竟然看不到盡頭,壓制心中的興奮,好不容易等到領頭的人才來到跟前。
“是他。”林侗不由一陣失望,來人竟然是趙家的院內管家,這種人可不是自己這種層面的人能夠處理得了,要不然對方一個投訴,自己吃不完兜著走,說不定連這份工作也沒有了,到時連肉末也分不到了。
不過這商隊的人未免多了一點,林侗不由多了一分謹慎,如今主政建康的可是有ě名的董士選,要知道董士選喜怒無常,上次城門爆zha事件,董士選就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的百姓,遷怒了多少部下,若是東門出了什麼事,他林侗也逃不了責任。
“林大人,幸會、幸會。”陳瀟眼睛一亮,心差點跳了出來,他雖不知道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