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鏢,自然是膽識與身手俱佳的高手,但此刻,念恩卻絲毫也不畏懼他們,只面色沉靜地道:“讓開。”
說罷,一副不讓便要硬闖的氣勢。
這些隨扈都是跟著淺毅多年的人,深知念恩在他心中的地位,哪敢真的和她動手,於是猶疑不定的看向客廳裡的淺毅。
“讓她走。”淺毅悶悶的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
念恩微微一怔,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事實,她想回頭,但最終還是強忍住這股衝動,不再去管眾人驚詫怪異的目光,冷著臉,走出了葉家。
念恩站在尹家豪宅門口,一股炎熱潮溼的風撲面而來,臺灣還是一如既往的溼熱,今天又有颱風,下午起開始下大雨,如注的雨水從灰暗的天空中傾瀉下來,周圍是白茫茫的一片。
就在剛才,念恩拒絕了淺毅提供的司機房車,冒著大雨在街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到司機將她送至目的地,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竟沒有臺灣通用的貨幣。
在司機懷疑的目光下,念恩神色窘迫,手指不停地按著門鈴。奇怪,家裡的人呢?為什麼她按了那麼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就在唸恩猶豫著是否要放棄的時候,一個魁偉英挺的男子,飛快的從花園深處跑來。
念恩定睛一看,發現隔著鐵柵欄向她走來的,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這是怎麼回事?家裡的管家傭人都上哪去了?哥哥呢?這人又是誰?
“大小姐,您回來啦!”那年輕人見到念恩畢恭畢敬的行禮。
“你是?”念恩皺眉,印象中家裡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那男子靦腆的笑了笑:“我叫朱祺,黃管家退休以後,我就接替了他的工作。大小姐叫我小朱就行了。”
“我哥哥呢?”念恩向庭院內張望了一下,心底閃過疑惑,為什麼諾大的庭院裡竟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那些花匠呢?園丁呢?
這一場雨,將空氣洗得極其乾淨,乾淨得當風吹過時,那一絲奇異的氣味,都分外清晰,而四周亦如此安靜,安靜到似乎花草都已失去呼吸,念恩努力的嗅了嗅,分辨著氣味的熟悉感,心裡有隱隱的不安,一抬頭,正遇上管家小朱乾淨的笑容:“夫人前陣子在美國病了,大少爺陪著夫人在那邊療養呢!”
念恩心不在焉聽著,只覺得那氣味越發濃郁。
是血腥味,從庭院裡向外飄來的是一股淡淡的混合著花香的腥臭味,念恩募地驚醒,那股腥臭的令人作嘔的味道她聞過的,那次白遙被綁架,等到念恩趕到那個倉庫時已經血流成河,當日,她就聞到過這股味道。
尹家那麼大,就一個人流血流到幹,那味道也絕不可能傳到千米以外的大門口,所以一定很多人流血了。
頓時,念恩全身起了一層驚悸的粟粒,她抬頭,小朱依舊笑得無害:“大小姐,別呆在門口了,快進去吧,若是夫人和大少爺知道您回來了,一定很開心。”
這小朱明明沒有見過他,為何親切的像是早就認識他一般?而且,她的死訊早就在尹家上下傳開了,連哥哥都不知道她還活著,他做為尹家的管家,既然認得她,見她活著回來,為何絲毫不驚訝?連一句多疑的話都沒有問過?
想到這裡,念恩顫慄地向後退了一步,臉色唰的就白了,勉強的擠了個僵硬的笑容給小朱:“不。。。。。。我只是路過。。。。。。既然哥哥和媽媽都不在,那我就不進去了。”
說完,念恩轉身欲走,卻被身後的小朱一把拉住:“大小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病了?”
“不。。。。。。”念恩的鼻尖已有細密的汗珠滲出:“我很好。”
“我看您還是進屋休息一會兒吧,難得回來了,若是就這樣把您放走了,夫人和少爺會怪罪我的、”小朱熱情又不失親切的拉過念恩,強行的想要將她帶入花園。
無意間,念恩瞥見小朱白色襯衫的袖口有一抹暗紅色的汙漬,也許他自己並沒有發現,那汙漬已經發臭發黑,像油漆般牢牢的粘附在袖口上。
那是血漬?
念恩感覺自己的心臟就要跳出嗓子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前的小朱究竟是誰?家裡的人呢?哥哥呢?媽媽呢?那些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傭人呢?
滴!滴!滴!滴!
一直站在唸恩身後的計程車司機狂按喇叭:“怎麼回事?我還要做生意呢,你們到底誰付錢?”
小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放開了念恩的手,對著司機,極有禮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