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骨子裡頭。可是這個時候的這種入骨的寒,竟然比之前的那一次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非這客棧裡頭還有比真正的地府還要陰寒的地方?又或者說,這兒本身便是真正的地府。
這些事情張思凡都不知道,他也弄不明白,他只是覺得只要這樣走下去的話,自己應該能夠碰到心底的那個疑惑。
隨著張思凡的前行。這兩邊的景物越來越清晰,就在張思凡快要記起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的時候。黑暗之中突然傳來一個詭異的聲音,隨後一隻手從黑暗中猛地探了出來。
要不是平日裡躲避銅柱養成了條件反射,這從黑暗裡頭突然探出來的手。張思凡可不見得能避開。當下意識的避開這突然伸出來的手後,張思凡倒有些魂魄不定了。好不容易將這快要從嗓子裡頭跳出來的心臟嚥下去後,張思凡這才定睛認真的看著。
這一認真的細瞧,倒是瞧出了那手是從什麼地方探出的。
一開始是扶著牆的,不過後來張思凡便放開牆壁徑直朝前走了。不知不覺中這兩邊的牆壁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鐵柵欄。這些鐵柵欄一排整整齊齊的朝著前頭延伸過去,那些鐵柵欄大多都有嬰孩的手腕那麼粗。
而剛剛那個突然伸出來的後,便是從這柵欄裡頭伸出來的。若不是已經在這黑暗裡頭走了一會兒,眼睛也有些適應黑暗在加上自己認真的細看,說真的張思凡還真不會留意到這邊上的東西。
順著那探出來的手看過去,張思凡看到一個人,不,嚴格意義上說的話,那個人已經算不得人了。
一半的身子幾乎都不見了,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子難聞的腐臭味。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在後頭不住的折磨他吧。這個人的面色看上去極度的痛苦,只剩下的半邊臉上,滿是想死的神情。
這手從柵欄裡頭探了出來,試圖抓住張思凡,希望這個突然闖入的人可以拯救自己。怎奈這鐵柵欄是個永遠都跨不過的阻礙,就算他如何的想要從那兒逃出來,都不行。
想要喊,想要張思凡發發善心讓他從這兒逃出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那個人的手揮了兩下之後,有什麼東西又從黑暗裡頭伸了出來。那個東西太快了。快得張思凡連個影子都沒瞧見,那個人便已經被扯回去了。
接下去,黑暗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張思凡不知道了。他只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從鐵柵欄裡頭噴濺出來,落在了自己的面上。
伸出手抹了一下,那是一種粘稠的東西,裡頭還夾雜著一些滑黏油膩的東西。
這飛濺出來的到底是什麼,張思凡不想去深究,他怕自己想得太多。就真的失了往前走的勇氣。
當剛才那從柵欄裡頭飛濺出來的東西落在自己面上的時候,張思凡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便是自己在拔舌的面上看到的那個地方。
鐵柵欄一個接著一個,每一個隔出來的大小都相同。只是這鐵柵欄裡頭到底都在發生些什麼樣的事情,張思凡卻不敢去多看。
因為他知道,這裡頭現在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比十八層地獄差到哪兒去,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搞不好比十八層地獄還好讓人心畏。
在地府裡頭,多餘的事情最好是不好去過問,要不然很容易給自己引來麻煩的事情。反正他這一次,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那個男人,那個被高高吊起來的男人。
至於其他的這些關在鐵柵欄裡頭的人,他可就沒有過於的心思去搭理他們了。
這一條道走下去的話到底要走上多久,還真不知道呢,不過張思凡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脾氣,今兒如果不找到那個男人的話,他還真就不打算離開這兒。反正他是中途被敖青帶去引路的,既然敖青會將自己帶來這兒,想來就算自己暫時不見了,敖青那兒也是有自己的說辭的。
對於這位檢查團的老大,張思凡的信任簡直是沒邊了。
這一條黑青色的迴廊,到底那兒的盡頭,說實在的他心裡頭也沒底。他甚至都不知道如果自己這一路倔強下去,到最後會不會非但找不到盡頭反而一輩子就迷失在這兒。
一個人如果在黑暗中行走太久始終找不到自己的目標的話,的確很容易會產生這樣的負面的情緒。再加上這周遭的寒氣越來越重了,寒氣一個勁的從肌膚滲透到骨血裡頭,他這自我懷疑的心就更深了。
就在張思凡開始質疑自己這個樣子到底有沒有意義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鐵索的聲音。那是鐵索敲擊到自身以及牆壁發出來的聲音。在地府裡頭,這樣的聲音張思凡已經聽了非常多次了。所以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