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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7部分

榮少亨笑笑:“是啊,夠清醒的,都快成模特了!”

周潤發白他一眼,徑直走到路邊的草叢邊,說道:“我要尿尿,你把風!”

榮少亨:“挑,害怕別人看見啊,這麼烏起碼黑的!”

周潤發嘿嘿一笑:“沒辦法,鳥大!”

榮少亨不得不佩服:“你牛逼。”

周潤發不理會榮少亨,掏出傢伙對著草叢嘩啦啦就是一陣澆灌。嘴裡還囉嗦著,“舒服啊,這才叫做淋漓盡致呢!”

榮少亨笑笑,摸出一根菸來,點燃,悠然地靠在汽車上抽著。

只見星空點點,夜幕猶如波浪席捲了整個公路。路邊的路燈,也是點點,與天空的星星相互輝映,顯得很寧靜。

周潤發將最後幾滴聖水揮灑在大地上,回過頭來,對榮少亨說道:“給我來一根。”

榮少亨詫異:“你不是戒菸了麼?”

周潤發:“還不是為了拍攝你這部《無間道》,現在又復吸了!”

榮少亨呵呵一笑:“你這也算是為了電影獻身!”

周潤發嘆口氣:“哎,為了找靈感,做演員的,什麼都要嘗試啊!”

榮少亨:“呵呵,要是我讓你扮演一個癮君子,你豈不要吸毒?”遞一根菸過去。

周潤發:“你還別說,我在跟羅伯特德尼羅他們上課的時候,聽他說,為了拍攝那部《計程車司機》,他甚至於去監獄探望那些罪犯,最後,自己甚至還把自己當成罪犯來演繹,在三根半夜跑到大街上模擬作奸犯科,卻差一點被警察逮住蹲了牢房!”

榮少亨:“那些人都是些瘋子,拍戲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次重生!”

周潤發:“或許吧,在很多演員心中,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可以千變萬化的人,沒有根本的定義,只有劇本上的演繹!”說完這些,他抽了一口煙,煙霧嫋嫋,在夜幕中飄散在洛杉磯的夜晚中。

榮少亨也抽了一口煙,然後揉了揉太陽穴道:“你只知道演員累,其實我們這些做導演的又何嘗不是很辛苦?”

周潤發:“你對我叫苦是沒有用的,我只知道,你要給我發片酬,我卻不用給你發工資。”

榮少亨笑笑:“喂,我們能不能不談這些了……”

周潤發看他一眼,“那我們談什麼?談女人,還是股票?”

榮少亨:“別那麼庸俗行麼?”然後直起身子,“也不知道從這裡能不能看到香港那邊的星空?”

周潤發:“可能嗎——我們這裡是星空,那邊卻是白天!連基本的常識都不懂!”

榮少亨:“哎,也不知道是我不懂常識,還是某人不懂情趣!”

周潤發:“情趣?情趣是給那些男人泡妞用的,依照你我今時今日的地位,還需要麼?”

榮少亨:“我已經對你無語!”

……

須臾,周潤發忽然掐滅菸頭,對榮少亨說道:“喂,阿亨,我想問一個問題……”猶豫了一下,沒開口。

榮少亨看他婆婆媽媽的樣子,不禁好笑:“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周潤發這才說道:“我獲得今時今日的地位,到底是依靠自己取得的成績,還是依靠你的劇本。”

實際上週潤髮有著很強的自尊心,他不想別人說自己是依靠榮少亨的劇本走到今天的。他一直很堅定自己的演技,一直認為自己能憑藉自己的實力闖出一條路,可現在他發現自己有點迷茫了。

榮少亨愣了,望著發哥那依然保持的笑容,榮少亨才瞭解其實發哥也是人。從發哥眼神中看出了迷茫,看出了感激。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好象發哥的確是因為自己的劇本而走到今天的。但榮少亨清楚,發哥是被自己製造出來的假象給迷惑了。自己是大導演,是奧斯卡級別的大編劇,號稱上帝之手,能夠靠著好的劇本好的故事捧起來任何人,所拍攝出來的電影都是高票房的保證,可是又有誰知道,自己的這些成功,其實都只不過是靠著“先知先覺”佔了優勢而已,面對現在的發哥,榮少亨內心不得不承認自己必須要面對一個事實,沒有好的演員,就算有再好的劇本也是白搭,同樣,借鑑可以,但不可能借鑑一輩子,自己必須要走出一條新的道路來。或許,自己現在是時候嘗試著自己創作劇本,開發新的電影,用一個真真正正的榮少亨,來拍攝一部真真正正的原創電影。

榮少亨將菸頭丟在地上,他知道該對發哥開導一下了,他不想看到這樣的發哥,一個因為自己而迷茫的發哥。

榮少亨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