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國國王笑道:“他是東土大唐差往西天取經的使者。”
那國丈冷笑道:“想那西天之路,黑漫漫的不見盡頭,有什麼好去的。”
唐三藏笑道:“自古皆稱西天為極樂世界,怎麼不好了。”
那國丈不屑地說道:“自古以來,男歡女愛,是為傳世衍族之本。而為僧者,卻斷情棄欲,豈不是有悖人倫。有什麼好的。”
唐三藏笑道:“為僧者,罷萬緣,獨承大道。了性悟法,其途皆空。棄濁承新,長生長樂,有什麼不好。”
比丘國國王聽了,不由得問道:“寡人聽說僧乃是佛家弟子,不知那佛與僧可能長生不死?”
唐三藏道:“西天世界,長生不死者如恆河沙數,只要修得佛法大道,此小道爾。”
那國丈聽了,付之一笑,用手指著唐三藏道:“呵呵,你這和尚滿口胡些。寂滅門中,唯我道法無量。你們那些參禪悟道的小伎倆,盡是盲修瞎煉。若求長生,還得我道門煉丹採氣。三教之中唯上之品,我道獨尊。”
比丘國國王聽國丈講得豪氣萬丈,不由得目露神往之色。
唐三藏笑道:“任你萬般誇口,也還是做和尚好。”
那國丈冷喝道:“你說什麼。”
唐三藏說道:“我說做和尚好。”
那國丈罵道:“放屁,做道士好。”
唐三藏罵道:“道士長髮成畦,滿頭生蝨。有什麼好的。”
那國丈罵道:“一個字便是僧,兩個字是和尚,三個字鬼樂官,四字色中餓鬼。足見你們佛派之虛偽。”
唐三藏捋起袖子罵道:“你這牛鼻子說什麼!”
那國丈也不甘示弱,站起來罵道:“就罵你這禿驢了,怎麼樣?”
比丘國國王聽得頭疼得很,忙上前拉住兩人,先是低聲對國丈說道:“你乃一國之丈。怎麼好跟這外來和尚爭吵呢,沒的低了身份。”
然後又對唐三藏說道:“長老,怎麼說你也是大地方來的,就不要跟我這小氣國丈計較了。”
唐三藏說道:“好,我不跟他吵。只要你承認佛家好就行。”
那國丈聽了,剛坐下去又跳了起來,提起拂塵就要揍唐三藏,罵道:“你特麼的再說一遍試試。”
唐三藏道:“別以為貧僧不壯就沒有戰鬥力,打你這老傢伙,一拳一個。看見沒有。砂缽大的拳頭。”
那國丈怒極反笑,說道:“喲嗬,你這和尚還真敢在我的地盤上拽,活得不耐煩了。”
比丘國國王也無奈了,憑他的這副虛弱的身子根本勸不住這倆貨。好在這時候。只見一個侍衛走進殿來,稟報道:“報——國丈。娘娘說身子有些癢了。想用你的大棒子止癢。”
唐三藏和比丘國國王聽了,頓時愣住了,都盯著國丈。比丘國國王是怨憤的眼神,唐三藏卻是羨慕的眼神。
那國丈老臉一紅,罵道:“笨蛋,沒看見有別人在麼。說點事。”然後回頭對比丘國國王說道:“陛下可莫誤會了,娘娘身上有不潔之物,貧道是用通心棒為她作過法。想來是上次做法未祛盡邪物。”
唐三藏低罵道:“腦殘才會信你這理由。”
比丘國國王卻是眉開眼笑,說道:“國丈果然是大神通。前些天。我身上也有些怪癢,不知國丈哪天有空,也用你的通心大棒給寡人止止癢。”
那國丈臉上露出驚臉,不過很快掩過去了,笑道:“一定,一定。”
比丘國國王一通道謝,然後對那侍衛罵道:“有什麼事快稟。”
那侍衛答道:“昨夜颳起了一陣陰風,把城中所有的嬰孩都給颳走了。”
“你說什麼?!”那國丈勃然大怒,抓著那侍衛喝道:“你剛才說什麼?”
那侍衛重複了一遍,又道:“我們到處都找到了,全無蹤跡,像是消失了一般。”
唐三藏這時候裝傻地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什麼嬰孩,什麼又被吹走了。”
那國丈見著唐三藏的光頭就煩,果然是見禿無好運,不由得罵道:“沒空搭理你。陛下,我且去察看情況。”說著頭也不回地出了大殿。
比丘國國王也是如遭重擊,一臉頹然,自語道:“此事是天要滅寡人啊。連年病重,御醫久治無效,好不容易國丈賜下仙方,正待今日午時取這心肝這藥引,事到臨到卻還是出了變故。真是天要亡我啊。”
唐三藏好心想安慰兩句,比丘國國王卻全沒了興致,叫來光祿寺好好招待唐三藏一番,然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