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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楚,為何我玩積木得花錢買,你堆積木就有錢賺?”

“別這樣,妳人瘦骨突,搖起來不好看。”他的巨靈掌罩住她後頸,阻止她猛烈運動脖子的行為;親暱的舉止相當像半擁抱狀態。“妳應該聽說過,歐美國家對於兒童玩具的安全性規定出非常嚴苛的標準。”

“那又如何?”她太專注於袁克殊的談話,暫時忘記抗議自己的豆腐被偷啃一口。

“所以歐洲的玩具製造業中,有一門極為專業的學問--童玩安檢,從事這項安全檢查的專家必須經過國家考試,而後發與資格證書,情況有點兒類似律師或醫生之流。”

“你恰好擁有童玩安檢的資格?”她稍微聽出一點眉目。

“對!替我把方向盤找出來。”他要求協助。“歐洲的幾國政府規定,每種新型玩具正式登記註冊之前,必須透過安檢專家的查驗,並且在申請表格上背書證明,才能取得生產執照,因此安檢專家在玩具製造業算是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也等於是消費者的第一關守門員。”

“真犀利!”她又嫉又羨。“這樣看來,你光是收受賄賂金就賺翻了!”

“謝謝妳的評價。”袁克殊青她一記白眼。

“可是咱們臺灣又沒製出相同的規定,“童年玩家”幹嘛花那筆冤枉錢?”她隨即眼紅。

“因為他們下個年度即將攻佔歐洲市場,遲早必須將自行開發的玩具送檢,所以才委聘我。否則他們都已在臺灣正式銷售了,還檢查個什麼勁兒!”

“這樣呀!好優哦……”繞珍大嘆人生的不公平。她作夢也沒想到天下真有一門行業可以靠“玩樂”賺錢。“你待在歐洲的七年,專門靠童玩安檢執照的手段攢錢?”

“之一。”袁克殊認為自己並未說謊,只不過隱瞞“少部分”真相而已,包括他是“童年玩家”與英國聯銷公司的代表身分,以及他恰好擁有一些臺灣股權的股東身分。

他多花了一分鐘檢查積木的邊緣,而後決定它鋒利的程度稍微超過合理的範圍。

“何謂之一?”她的笑容再度被納悶吞噬。

““之一”就是還有之二、之三的意思。”一根斷髮黏在她的鼻尖,袁克殊順手替她拂掉。

“請問閣下之二、之三的賺錢術又是幹什麼的?”莫怪乎全世界嚴重的貧富不均,因為錢財全被他這種高手塞進荷包了。

“妳好象非常關心我?”他忽爾頓住手邊的動作,直拿一雙深邃的黑眸凝視她。

這傢伙就是這一點討厭。

每次都彷佛蓄意戲耍她做的,前一刻鐘兩人還正正經經地交談著,下一秒鐘他忽然凝定了探幽的眸心,盯住她。

她覺得自己都被他搞胡塗了。有時明明見他十足認真,待她真要擺出肅穆的心情和他推究下去時,他又瞬間恢復戲謔的姿態,取笑她端嚴的神情“就像一棵充了氦氣的四季豆”。

似真似假,若嚴謹若流氣,簡直比女人更難捉摸。偏偏他看起來又十足的陽剛,教人不氣結都不行。

常人總是偏好以“謎樣”來形容女子,她卻認為,這個詞彙毋寧更適合用在袁克殊身上。他可以維持表面上的平靜無波,卻憑藉著區區一來眼波傳達翻雲覆雨的訊息。

“不,我只是在盤算綁架你應該勒索多少贖金,才會值車馬費。”這回她學乖了。

無論袁克殊動用何種千奇百怪的表情,她一慨以“老僧不動不聞”應對之,以免再度被他用來做為增加生活情趣的笑料。

“哦--”他的鼻音勾拐成旋律。

分針似乎移動了天長地久。她低首自顧自地整頓塑膠積木,他則一股勁兒地盯視她。

半晌,古銅金的手掌忽爾抽掉她忙碌的目標。

繞珍愕了一下。

“幹嘛?”她仰頭,一張大特寫的肅黑臉孔恰恰移近她面前五分公之內的領域。

面對這種意外,她不倒抽口冷氣是不可能的。

卡文克萊古龍水順著這口抽氣,鑽進她的心脈、肺葉。

袁克殊的眼神依然謎樣,嘴角卻勾起壞壞的邪笑。

她的芳心,莫名其妙地怦動起來。

缺氧!沒錯,一定是這個緣故!

“妳,”他驀地啟齒,劃破沉靜的低嗓幾乎震跳了她。“交過男朋友沒有?”

“要--要你管!”她嫣澀而不自在地別開眼。

袁克殊突然湊近,鼻尖埋在她的耳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繞珍只覺得嗅覺、唇齒間充斥著他的古龍水味,腦中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