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婷驚詫,使勁推了一把慕容霆:“你怎麼這麼壞!”又連忙問:“雍弟真的回來了?”
慕容霆聽到“壞”字,心中一動,索性坐實了這個“壞”,輕咬一口肖想已久的耳垂:“這種事我怎麼敢開玩笑?雍弟媳還未及笄,我昨兒瞧見你帶了兩個美貌丫頭,正是花骨朵的年紀,等上了岸,你送給雍表弟,說起來,雍表弟年紀可不小了……”
鄭文婷羞得滿面通紅,輕吟一聲,聽見慕容霆提到帶的那兩個預備做通房的丫鬟,心口一跳,耳垂上傳來一陣似疼似癢的感覺,她身子軟了半邊。再沒空閒琢磨慕容霆的心思,稀裡糊塗應了聲。
慕容霆解開她腰間的玉帶,夜還很長……
而此刻。金穗和姚長雍聽見錦屏的叫門聲,金穗不由地頭皮發麻。迅速思考怎麼回應錦屏,姚長雍則點頭:“錦屏這丫頭倒是敏銳,原想早些給她找個婆家,免得耽誤了,如今看來,還是在你身邊多留兩年的好。”
金穗穿上棉拖鞋,急得不得了。刻意壓低嗓音道:“錦屏嫁人是早晚的事兒,當務之急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哎,你怎麼不急啊?”
“我有什麼好急的?我看自己妻子,躲起來倒不像話了。”姚長雍老神在在地說道。饒有興味地瞧著金穗四下慌亂地給他找地方躲,最後示意他去床底,他臉色黑了一半。
金穗見他堅決不肯去床底,又見他悠閒地靠在床頭,恨得牙癢癢。敢情是皇上不急太監急,突然她靈機一動,放下床帳,收起姚長雍的鞋,這才到門口與錦屏說話。順利打發走錦屏。
回到床上,金穗嬌瞪一眼姚長雍,坐在床頭生悶氣,姚長雍扳過她肩膀柔聲哄勸。
金穗不滿道:“那你告訴我你路上遇到了什麼?我不要聽敷衍的話,要聽詳詳細細的經過!”
“這……好吧。”姚長雍摸摸鼻子,慢慢講述,直到後半夜金穗撐不住睡過去,他才漸漸頓住口,悠長地出口氣,熄了蠟燭,從後面摟住日思夜想的人。
金穗翻個身,面朝他的肩窩,無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呼吸平穩。
姚長雍不帶任何慾念地吻吻她嘴巴,在黑暗裡盯著她的臉許久,想了無限心事,緩緩闔眼。
錦屏打消狐疑走出金穗的廂房,在門口站了片刻,熱著臉讓青鳳解除警報,雖然白折騰了,但總比真出事了好。
青鳳先向小喜子道歉,要主動去跟慕容霆稟報和請罪。
小喜子忙笑嘻嘻地攔住他:“這點子小事兒我去說便是,天寒地凍的,鳳爺早些休息吧。”
青鳳賠不是,小喜子一甩拂塵去了。
錦屏十分羞愧:“對不起,讓你跟著瞎著急。”她已經準備好青鳳的責罵了,據她瞭解,青鳳是個十分較真的人。
誰知,青鳳卻肅著臉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有警覺心是好事,四爺不在,我們更應該關注四奶奶身邊的風吹草動,不給歹人可趁之機。至於慕容世子那裡,我想,慕容世子不至於和四奶奶一個婦道人家計較。總之,一切以四奶奶的安全為上,你這回做的很對。”
錦屏傻眼,青鳳居然沒有責怪她,還誇獎她做得對,更甚者,他用那種肯定和讚賞的目光望著她,讓她心裡湧起一股熱熱的暖流,暖得心沸騰不止,隨著血液一直沸騰到臉上。
錦屏為自己的反應羞惱不已,幸好天色暗,旁人看不見,她不自在地咳了一聲,犟嘴道:“我自然曉得我做的對,四奶奶的安全在我心裡是第一位,不用你安慰我。”
說完,她自己都有些詫異,不明白為什麼非要跟青鳳對著幹,不等看青鳳的反應,先惱羞成怒地轉身離開。
青鳳望著她的背影,納悶地問旁邊的同伴:“我明明是誇獎她,安慰她,她怎麼還怨怪上我了?”
那侍衛暗想,這還不明顯,人家是想賴上你,不好意思說罷了。嘴上卻說,鳳爺,女人心,海底針。
青鳳深以為然,又盯了眼錦屏窈窕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扭頭吩咐侍衛們各司其職,加緊防衛。
……
次日,金穗早早在姚長雍懷裡醒來,簡單洗漱後,她眼睜睜看著姚長雍進入廂房裡的一處暗格。
姚長雍回頭朝她笑:“穗孃兒,聽說昨天晚飯你用的飯很少,早上多吃些,我等你長大。我們待會兒見。”
金穗臉一紅,正要問他在哪兒見,暗格的門關上,姚長雍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那處暗格依舊是一面平整無奇的木質牆壁。好像姚長雍的出現和消失都是她的夢。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