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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才有那回翠眉讓金穗多親近黃老爹的話,這話並非是挑撥,而是實話。
黃老爹疼金穗疼到了心坎上,金穗三番兩次暈倒,著實讓他的心也跟著蒼老了不少。
金穗搜尋到這些記憶,微微嘆了口氣,輕輕叫道:“爺爺。”眼珠子轉了轉,從怔忪中回過神來,黯淡的眼中逐漸有了神采。
黃老爹“哎”答應了一聲,藉著去挑燈,偷偷抹了抹淚花,迴轉頭對曹大夫說道:“曹大夫,勞煩你再給我們穗孃兒看看。”
曹大夫便坐在黃老爹和翠眉讓出的炕沿上,凝神把脈,笑道:“黃老漢,黃姑娘只是一時驚了心魂,沒有大礙。”放了金穗的手在被子裡,對著金穗身上覆蓋的三床棉被有些無語,再摸炕也是熱的,就更無語了。
金穗略微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她手心裡滿是汗水,腕上沾著汗漬,而曹大夫的手卻是乾燥的,與她的手比起來還略微帶了點涼。她看到炕桌上空了的藥碗,有些明白過來,夢裡河水進入肺腑的那種憋悶的感覺約摸是剛才黃老爹給她灌藥以及身上厚重的被褥造成的。
對此,她頗為無奈,每每她的病情發生變化,黃老爹恐她著涼,便緊張地多給她蓋被子,然而蓋多了被褥,壓到她心臟,她更容易時時做噩夢,此時便撒嬌道:“爺爺,我熱得很,能少蓋一床被子嗎?”
曹大夫便笑著幫腔:“黃老漢,被子不是蓋得越多越好,壓到心口,娃兒呼吸不順,要做噩夢的。再說,黃姑娘實不是著涼,而是心緒起伏大了,受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