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姚長雍在她眼裡是老闆,做幾樣老闆喜歡吃的菜既是討好,也是禮儀和尊重。
東泗縣城是個繁華的大城市,離錦官城不是很遠,一行人很快到達,金穗和錦屏在下榻裡的客棧裡收拾行李,姚長雍自去辦事,從第二日起,金穗跟個遊手好閒的人一樣,帶著錦屏在東泗縣裡掃蕩各大酒樓,探查行情。金穗的興致勃勃和鬥志昂揚,讓錦屏眼底浮現淡淡的羨慕。
四五日後,姚長雍的差事辦完,和金穗相約到處溜達。
這一日在一處茶館裡品茶,金穗不好意思地道:“我是不是耽誤姚公子辦正經差事了?東泗縣是個大城市,一次逛不完,下回再來也是一樣的。”
姚長雍唇角淡淡勾起,歡暢地飲了盞茶,說道:“鑫兒不必介懷,做事須得鬆弛有度,出行一趟不易,既來之則安之,正好可以多散散心。”
金穗眼底閃過猶疑,姚長雍知她想什麼,便道:“只要不出梁州,老太太那裡是不管我去什麼地方,待多久的。”
金穗微囧,姚長雍輕易便猜到她在想什麼,她低頭“嗯”了一聲。
一旁伺候的錦屏心裡暗暗著急,兩人到底顧忌著男女大防,且身份有差距,常常冷場,她這個冷眼旁觀的人也忍不住無奈,這時候看見茶館裡有客人在下棋,這是這間茶館的特色,用磁鐵做了一副很大的棋盤,掛在堂下正中類似照壁的地方。小二不管客人參不參與下棋,會按照客人進門的順序給客人分發黑白紙牌,黑牌歸為黑棋一方,白牌歸為白棋一方,只要出示紙牌就可以走棋。
她忙雙手將白色的紙牌放在茶几中央,請示道:“既然來了茶館,不如四爺和金管事和大家切磋下棋藝?”
姚長雍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金穗本來就是為這個而來,且最近在鑽研棋譜,不由地手癢,躍躍欲試,姚長雍觀她神色,在“嗯”了一聲後,吩咐錦屏:“喚小二來擺棋。”
錦屏應諾,叫小二上來。
金穗總算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道道,照壁上的棋盤只有坐在大客廳裡的客人才看得見,靜室內的客人有專門的小二伺候,他們會把照壁上的每一步棋擺給客人,以及來回為客人布棋奔波,這個是要另外收費的——金穗和專門來下棋喝茶的人看到的自是不同,茶館巧立名目收費,不過偏偏有人愛以此來顯擺炫耀自己的尊貴身份,比如說姚長雍之流,這就是大眾的消費心理。
她一直和姚長雍各執黑白棋,還是第一回和他一起執白棋,姚長雍垂首研究棋盤,見金穗沉思,就把布棋人的心思講解給金穗,金穗聽完後恍然大悟,姚長雍又提供幾個走棋的方案,金穗連連點頭,心中暗服。
姚長雍說完後,問道:“黃姑娘有什麼想法?”
金穗一愣,認真尋思一番後,給出了自己的方案。
姚長雍鼓勵地笑道:“你的佈局心思很巧妙,和我的不同,不過卻是殊途同歸,存的都是誘敵深入的算計。”
“我看姚公子的方案比現在下棋的那人巧妙得多,怎麼不出手呢?”金穗奇怪道,現在明顯是白棋落於下風,她和姚長雍研究的這片刻,白棋又走了幾步臭棋,左右支絀,但是姚長雍只說不動,悠閒自在,分明沒有出手的意思。
姚長雍雲淡風輕地笑道:“下棋要尊重對手和隊友,等他難以支撐之時,自會停手的,到那時我們再出手不遲。且,來這裡喝茶的人多是常客,沒人阻攔這人,定是大家都故意讓著的。茶樓裡隱藏的高手多著呢。”
金穗頷首,面有愧色。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執白棋的人果然不再出手,似甘拜下風。
錦屏跟金穗講打聽來的規矩:“……某一方在半柱香內無人出手,掌櫃的就會判定那一方落敗,畫下殘局放在樓裡供客人觀賞和破局。”
果然,過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後,掌櫃的出面詢問白棋是否有人破局。
其實,這盤棋被那個白棋臭手已經下得快成死局了。
姚長雍伸手請金穗先下,金穗略作籌謀,輕聲對小二說了兩句話,小二趕緊下去布棋,一炷香後,金穗勉力支撐,但是卻沒有力挽狂瀾之力,她無奈地丟下棋子,說道:“姚公子,你來吧。”
姚長雍雙眸含笑,摁下一顆白子,口中卻道:“黃姑娘的佈局我看出來幾分,倒為我開啟一條思路。”
金穗臉紅,認真聽姚長雍講佈局,不斷點頭,拼殺小半個時辰,姚長雍摸著下巴,琢磨一瞬,撂下棋子對小二道:“和局。”
金穗點著棋盤,笑道:“執黑棋的那人功力和姚公子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