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哪個好便該誰當皇帝,畢竟皇帝是繼承製的,從長遠看,誰當皇帝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後代不會出現昏君。可從私人感情上來說,攝政王跟姚府、黃家都有仇,她早盼著攝政王下臺。
金穗深深一嘆,她是真不想黃老爹涉險的,可黃老爹心裡的鬱氣沉澱了二十年,不能手刃攝政王,若能在攝政王倒臺上推一把。這輩子也能活得暢快些。
金穗左右為難。
姚長雍剪了一枝開得最豔的紅臘梅遞給金穗,轉身時微微一笑,紅梅映著他面如冠玉的臉越發俊朗無雙。金穗微微怔忪。不合時宜地看呆了一瞬。殊不知,她這副臉飛紅霞的模樣在紅梅的映襯下。姚長雍看來,是另外一副豔景。
金穗醒神後,趕忙不自在地接過花,避過姚長雍緊迫的眼神。
姚長雍微覺可惜,口中卻一本正經地道:“人活一輩子難得舒心暢快,爺爺不痛快這麼多年,是該揚眉吐氣了。否則我怕爺爺這輩子都會有遺憾。穗孃兒,你莫怕,有我在,是不會再讓爺爺有閃失的。”
自從知曉姚伯良三人的身亡。金穗對姚家的護衛不再信心十足。再加上黃老爹被王老五劫走,姚府護衛的能力在金穗心目中大打折扣,可這世上最難料的便是意外和存心算計,再嚴密的防衛都會有疏漏。
金穗半垂首,再次深深一嘆:“但看爺爺怎麼選擇了。這回我要陪在爺爺身邊,再也不讓爺爺有任何閃失。”
姚長雍眉一皺,正要說什麼,錦屏稟報:“四爺,四奶奶。賀世年賀掌櫃求見。”
金穗一看姚長雍:“我去見賀掌櫃?”
金穗其實不喜賀世年,但到底賀世年跟她有一段師徒情誼,又過去這麼長時間,她心裡有多少氣也消散了。
姚長雍搖頭,直接朝外道:“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