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陪我一同去看看我們家夫人同食神的比試吧。”
芷蘭應了聲是,道:“這原本就是我小妹最尊敬的師父的比試,她也喊著叫我一定要去看看。因此我早與梅蕊約好了今日一同前去。”
“那便正好,一會兒同去吧。”李玢之在她們的攙扶下在石凳上坐下,對一旁的流景笑笑,然後不客氣地替自己倒碗茶喝了一口,點頭道,“這茶確實清涼解暑,口感也甚好,倒是不輸天合茶社的夏日名品:蘭雪茶。”
李玢之這麼一誇,我頓時心中一喜,朝他微笑點頭。他又道:“可知天合茶社之名何來?”
我搖搖頭,他便捧著茶碗道:“阿桑師父祖上除了精於廚藝,同時對茶也是頗有研究,所開茶社中於用茶、擇水、選器、沏泡、火候,無不配合得恰到好處,故而稱之為天合。”
我聞言思量著,李玢之此時說這話必有用意。如果此話當真,那麼天合茶社光於茶之一道便能做到如此完美配合,對於世代相傳的廚藝恐怕就更是爐火純青了。
果然我是絕對不能輕敵的。
但我也有我的自信來源,我除了苦練了多年的廚藝外,還接受過精研古今中外美食的師父從小的嚴格教導,同時還有承載了中華數千年的飲食文化作為我的料理理論基礎。這些都是這個時代的人所無法具有的。
我這麼給自己鼓勵著,沒留神流景在旁邊突然拉了我一把:“阿菱,時辰不早,不如出發吧。”
他隔著白紗看住我們對面美女環繞的李玢之,情緒似乎不太好。
我忙隨著他起身:“說的是,得早點出發,雖然天合茶社離這裡挺近,但是萬一一時大意誤了比試的時間就糟了。”
“急什麼,待馬車來了,娘子隨我一同坐馬車過去也來得及。”李玢之看著我們慢悠悠道。
“恐怕你那馬車坐不下這許多人。”流景的言外之意很明顯。
我看看立在李玢之左右的美人,也贊同地點點頭:“確實,擠得慌。”
“我送你去天合茶社吧。”流景拉住我的手,我點點頭,忽然感覺到在場諸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我和流景握著的手上,尤其是梅蕊那眼神簡直像是要吃了我。
古人就是這樣一頭允許男子三妻四妾,一頭對女子要求嚴格,連拉別的男子的手都會被看成十惡不赦的行為。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隨著流景往外走。
李玢之卻忽然發出笑聲。
“你想起什麼高興事了?”我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不,沒什麼,我只是方才掐指一算,發覺你那位朋友今日恐怕沒有空送你去比試了。”李玢之伸出右手彷彿真的在掐算一般,一臉神秘的樣子。
“你別裝神棍了。”我不屑地拉著流景想走,卻發現流景似瞬間籠上一層冰冷氣息,他站在原地不動,面上白紗對著李玢之的方向輕顫:“你……”
“你不回去看看?”李玢之對他挑眉笑笑,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
流景沉默了,過了好久才低頭對我道:“阿菱,我突然想起有事去不了,祝你這次打贏食神。”他的聲音裡滿是歉意。
“事情很重要嗎?”我問道,見流景點了點頭,我遲疑了下,“那好,你會再來看我嗎?到時候我再做燒賣給你吃。”
流景面前的白紗輕輕顫動了下:“好。”
我有些依依不捨地目送流景離開,轉身看李玢之舒服地坐在那裡。
我有些不爽,也沒心情理會他,徑自進了廚房,整理起比試用的食材和器具。待一切整理妥當,我便去店堂裡囑咐了七叔和小顧幾句。近來店裡生意實在太好,我留他們在店裡顧著生意。他們顯然有些不情願,但確實此刻忙得恨不能多生一雙手腳,只得答應了。
安排妥了店裡的事,我開始猶豫,究竟是自己走去天合茶社,還是搭李玢之的馬車?掀簾子向院中望一眼,見芷蘭正替他斟茶,梅蕊則夾了枚茶果在喂他。
我不由嘴角一撇,有點鬧心。還是算了,我自己去吧。
卻在此時院門外傳來叩門聲,芷蘭去開了門道:“老爺,馬車已經備妥了。”院外隨即進來幾名僕傭,隨芷蘭梅蕊一起小心扶著李玢之進了外頭的馬車。
我偷偷跟上去向外張望。不愧是大學士府的馬車,做工精緻華麗又不失沉穩,前頭的車伕著裝都比這附近的百姓要光鮮多了,還有前頭那一看就十分神駿的馬——這一整套馬車,就得我賣多少年的燒賣啊……
我扶著額頭髮現,自打遇上李玢之,我平時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