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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外層的青衣其實是一種鋁箔,鋁箔能起到很好的隔氧作用,可以讓標本長期不腐爛,而黑色液體的成分還不明確,需要取樣帶回去分析,作用嘛大概也用於防腐。做這種實驗,最關鍵是一點是必須用**,因為活人的血脈暢通,這樣才能更好灌注與吸收。”停了片刻,陳默又說,“之前我看過一本烹飪方面的書,有一篇是介紹無骨雞的做法,操作方式跟我剛才講的大體類似,沒想到鬼子會把這招用到人身上。”

講到這兒,陳默的解說徹底完成,剩下我們面面相覷、集體失語。轉過身,我看到手術檯邊的架子上琳琅滿目都是玻璃瓶,有很多裝著那種橙黃色的液體,隨即想到戴口罩的鬼子和日本軍官,不由得心裡一緊:若非蕭一笑他們及時趕到,我他孃的也會被鬼子割開切口,灌注藥劑,然後裝進青衣囊袋製成人體標本!

高大全很暴力地開啟了那個鐵皮櫃,並將帶有編號的抽屜一一砸開,天佑和曹陽取出一摞又一摞檔案袋。我跟蕭一笑撕開袋口逐一瀏覽,發現檔案詳細記錄了每次試驗的時間、過程與結果,並在表格末尾以打對勾的方式體現滿意程度。

我們花了近四個小時的時間,才將所有資料瀏覽完畢,得出結論如下:西支那防疫給水部(石字8014部隊)病理研究中心,在1939年11月到1945年4月間,共進行人體試驗1512次,其中成功141次,完成人體標本116具,最後一次實驗時間是1945年4月17日,打了十個對勾,說明試驗結果已到了“非常令人滿意”的程度。

資料還含糊其辭地透露說,試驗所用藥劑從第一代升級到第六代,並被大批次複製,但去向及用途卻未作任何說明。

聽完蕭一笑針對資料的匯總介紹,天佑託著下巴問:“小鬼子搞這些東西究竟想幹嗎?”“還用問,肯定是研究生化武器。”曹陽氣憤道,“所幸沒有成功,不然歷史就要改寫了!”“不,他們成功了。”陳默糾正了曹陽的觀點,“囊袋裡的屍體就是證明。從用於試驗的藥劑裡提取關鍵元素,造成生化武器簡直輕而易舉。”

“透過攜帶毒素的彈片蝕骨殺人,其效率遠遠大於切口灌注,其毀滅性也遠遠勝於常規武器,甚至一些普通的細菌炸彈。假如稀釋毒素,再把它們注入人體,則可以推遲發病時間,感染者起初仍可以跟正常人一樣,繼續吃飯、睡覺、甚至繁衍子孫,而病毒則透過賣血、輸血、母嬰、性行為等方式悄悄傳播不斷蔓延,最終爆發一場大規模的生化危機,導致這個國家的衰落甚至滅亡。”陳默言之鑿鑿,好像知道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一樣。

天佑哆嗦了一下,急口爆粗:“靠,你真他孃的惡毒。”“惡毒的是那些鬼子。”陳默不緊不慢地為自己辯解,“我不過是根據鬼子的研究成果,做了進一步的推測分析而已。”蕭一笑搖頭嘆息:“一直以為日本人不曾染指西疆,沒料到鬼子竟不聲不響躲在賀蘭山腳下研製這些東西,想想我們在瀑布邊看到的骨海屍山,就知道害死多少無辜的中國人!”

曹陽緊追不放:“既然試驗成功,為何沒見有生化武器投入戰場?”陳默應付自如:“未投用不一定未生產,戰場上沒見到,或許是他們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蕭一笑加入質疑者的行列,跟曹陽並肩作戰:“最後一次試驗是1945年4月17日,而鬼子8月15日才投降,如有他們擁有那類武器,憑其威力,完全有機會翻天覆地扭轉戰局,即便不能力挽狂瀾,至少也會多撐個三年兩載,不至於步步後退處處捱打,那麼快就無條件投降啊?”

歷史不如蕭一笑,軍事不如曹陽,如此兩面夾擊使陳默怔了片刻,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冷靜與自信。這回,他沒有直面鋒芒見招拆招,而是丟擲一連串疑問作為還擊:“你們有沒有想過,鬼子在地下深處建造一座軍事基地,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並且番號都是保密的,其目的能只是做個試驗、留個標本嗎?再想一想,鬼子都戰敗六十多年了,為什麼這裡的機器還在執行?警報還在鳴響?秩序還在維持?”

曹陽有些啞口,蕭一笑則把他的問題給踢了回去:“你說為什麼?”

陳默笑了,因為他完全掌握了辯論的主動。接下來,他給出一個答案,儘管用詞非常謹慎,語氣也儘量平和,卻還是聽得我們心驚肉跳、冷汗涔涔!他的聲音尚未落定,曹陽就一屁股癱在了地上!

因為,這個答案不單關乎日本人的詭異行蹤,更牽繫著我們每個人的生命結局!(未完待續,)

第二十八章(次聲武器)

按陳默的說法,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