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出手,到那人被摔出去,不過是短短的一剎那而已,另一人顯然被剛才那一幕嚇壞了,僵在那裡,呆呆的說不出話來,眼裡滿是驚懼之色,眼睜睜望著我走進大門,別說阻止,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我順著大門而入,眼前是一個大廳,非常之大,巨木為柱,青磚鋪地,堂側兩旁有兩排長長的兵器架,刀槍劍戟,各種冷兵器簡直應有盡有,根本就是一個活生生地古武訓練場。
若是平時,這種蠻特殊地地方我或許會停下來仔細參觀一下,不過今天,我卻完全沒有這種興致,甚至一點點停下來地耐性也欠奉。
聽曾玉葉說過,從大堂東側的那個小門進去,裡邊會有一個小小地會議廳,是歷屆長老們議事最喜歡的地方,此刻大堂上沒一個人影,我心下冷笑,大概現在,那些自以為是的長老們正在裡邊商議得歡吧?
果然不出所料,從東側的小門進去,一會兒功夫,便聽到前邊傳來鬧哄哄的聲音,一個蒼老的聲音似乎正在宣判老媽的罪責,我怒火中燒,腳下一急,“砰”的一聲,緊閉的房門被我撞開。
剎那間,整個鬨鬧的房間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這個闖入的不速之客。
“兒、兒子,你怎麼來了?”
老媽抬起頭來看到是我,滿臉吃驚之色,悽苦的臉上隱然露出了一絲張皇。
我毫不理會眾人或疑惑、或憤怒、或恍然、或驚訝,種種不一而足的目光,來到老媽身邊,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老媽黯然的看了我一眼。眼裡露出了一絲深深地擔憂,還有一絲我不瞭解的矛盾之色。
回過目光,我冷眼掃了眾人一眼……這眼前十個老頭,就是天行宗所謂的四大議事長老及各派宗門嗎?
左邊側坐的那個老頭滿臉陰霾,鼻中“哼”了一聲:“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你今天擅自闖入我長老會,難道欺我天行宗無人嗎?”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老媽臉色一變,顫聲說:“三長老,孩子他不懂事,全是我這個當媽的錯,請三長老原諒他吧!”
原來他就是三長老。
那三長老冷“哼”了一聲,轉過目光掃了我一眼,臉上陰霾之色更重,根本就一點面子也不賣:“天行宗有天行宗的規矩。雲嫻,你身為我天機宗弟子,這點覺悟應該有吧,雖然是你兒子,他既然犯錯,我們也不能夠徇私!”
老媽還待再說。我輕輕握了一下她地手。回過頭來,強忍住心下那種快要爆發的怒意,淡淡的說:“那麼,三長老準備怎麼做才可以稱作不徇私呢?”
“一切交由刑堂處理!”
不知我是否有聽錯,只覺得那冰冷徹骨的聲音中竟充滿了一種深深的恨意,隱然間,老媽臉上一白,被我握住的手竟輕輕顫了一下。
我心下一動。難道那個刑堂。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一時間。整個大廳一下子靜了下來,右邊一起的四個老頭微微皺眉。卻沒有說話,而其他人臉上則有些動容,不過瞬間功夫,便也恢復常態。
倒是上首的那個老頭沉吟半晌,開口道:“老三,這個懲罰,是不是重了?”
三長老臉色冰冷,面無表情的說:“請問大哥,藐視長老會,是不是等同於藐視本宗?”
“嗯,話是這樣說,可……”
“再請問大哥,如果有人藐視本宗,是不是等同於這人已經是全宗的敵人,這一點在天行宗宗典上有過規定,大哥身為大長老,應該對這一條不會陌生吧?”
大長老張了張嘴,卻終於輕輕嘆了口氣:“老三啊,我能夠理解你地心情,可這個人他不是天行宗的敵人,他是雲嫻的兒子……”
由於為了維護長老會的權威,天行宗倒是有這麼一條宗規,只不過關於這種硬性的明文規定,在定義和執行的時候,也是頗具有爭議性地,不過今天三長老擺明了不想善罷干休,即使大長老有心維護,被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也感到非常為難。
就在這個時候,外間忽然傳來鬨鬧地聲音,緊接著響起清晰的敲門聲,大門一開,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眼前忽然出現了兩個傷重人士,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臉青鼻腫,其傷勢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卻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值守在門外的那兩個天行宗弟子……
我心下錯愕,記得剛剛還好好的,這才轉眼的功夫,被人打劫了嗎?
靠,這副樣子也他媽太慘了吧?
“大長老,有、有人闖進來,我們無法勸阻,也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