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早靜悄悄的走廊,今天怎麼會這麼凌亂?
清綾站在電梯口望了會,才發現醫生護士都匆匆朝著病房間奔去。
那病房……不就是阮歆瑤的嗎?
心口突然一窒,腳下也凌亂起來,忙也朝著那裡奔過去,走到門口,看到早已擠了一間的醫護人員正在做著搶救。
“媽!媽你怎麼了?”清綾拿在手中的保溫瓶也掉落,她不管人群擁擠,推開門口的兩人就要進去。
有護士忙把她抱住:“季小姐,請您先別進去,安醫生他們正在搶救呢!”
“搶救?怎麼了?怎麼會……搶救?”清綾著實嚇得語無倫次,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要搶救了?
“季小姐,請您做好心理準備,阮女士她不一定能挺過來……”另一邊的醫生聽到清綾的聲音,忙也對著她說道。
清綾一個勁搖頭:“不,不……不會的……不會的!媽!媽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季小姐,冷靜一點……”
她怎麼能冷靜下來!生死別離,總是這人世間最最悲痛的事。
總算,搶救成功,阮歆瑤沒有那麼快離去。
但是,安東優還是對著她嘆口氣:“如果再發呼吸衰竭,恐怕……”他頓了下,望了清綾一眼,又問她,“牧爵什麼時候回來?”
清綾望著床上的阮歆瑤,搖了搖頭。“我會給他打電話的,讓他儘快回來,你陪陪她吧。”
她仍然沒說話,只是上前,走至床邊,望著床上戴著氧氣面罩的阮歆瑤,不禁想起季建輝最後的日子。
爸爸,他應該也不會覺得太痛苦吧?
一直陪著阮歆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動了下,清綾忙湊上前去叫她:“媽,你醒了嗎?”
她眼微睜,放在床邊的手摸索著,清綾忙伸手向前,一把抓住她的:“我在呢,凌凌在……”就如每一次,握著季建輝的手,說著凌凌在一樣。
“凌……凌兒……”阮歆瑤吃力地發著聲音,有些粗啞。
清綾忙湊上前去:“是,你說,我在……”
“不……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都不要……和……牧爵……分開……”
她講得很慢,也很輕,可是,清綾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聽清楚的當時,淚也迅速湧了出來。
她始終放不下她和單牧爵吧?始終放不下他們的這段感情吧?可是,強扭起來的瓜不甜,強拉在一起的感情又怎麼能融洽?
她說不出話,只是點頭,不斷點頭。
阮歆瑤終於像是滿意了,微微綻開一絲笑,閉上眼,再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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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
顧懷仁才踏進家門,女兒顧英姿就從裡面奔出來。
“爸爸,猜猜誰回來了?”她一下跳起來竄進他懷裡,一雙慧黠的雙眼彎成半月形,對著他喊道。
“唉喲乖寶貝,誰回來了啊?”顧懷仁一把抱起她,老來得女,自是寶貝地很。
“爸。”門口,有頎長的身影走出,顧懷仁抬眼看,有絲不敢相信,居然是……幾年未回的冷元勳。
“元勳?你……怎麼回來了?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派人去接你。”顧懷仁忙放下顧英姿,一雙眼盯著面前的兒子,聲音有些顫抖地說著。
自從他的元配夫人也就是冷元勳的媽媽過世,他娶了英姿的媽媽後,冷元勳就從那個時候對他不理不睬,並將自己的名字顧元勳改成了跟他媽媽的姓。
他很瞭解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氣,和他媽媽是一個樣,誰都說不上去,越是誰說,他就越犟,就像他一直不願意讓他讀檢察官,因為他自己以前是,他知道那裡的黑暗,但是,他就是愛和他唱反調,非要讀。
他辭職了下海經商,一家人搬到了加拿大,他非要待在國內,不肯出來。
十年了,那時他還小,才十五歲,但是,早已獨立獨斷,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來完成,從中學到高中到大學,他給他的學費,他一直沒用過,都是自己兼職打工賺來的。
他的兒子,脾氣就是這麼犟,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次回來,距離上次,應該有好幾年了吧?至少兩年,還是三年?他已記不清了。
有時他回國內談生意,就偶爾約他出來吃頓飯,也只是見一面而已,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