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被眼前的獨特居所震撼。
她再次感嘆:“我好喜歡你這用石詮釋出來的曲意柔和,太美了!純淨卻不乏浪漫!”
“妖精你真懂我的心。”
殷奕悅剎那間無比徜徉,“我認為自然界是沒有直線存在的,我特別著迷海浪的弧度,海螺的紋路、蜂巢的格致……”
練一然隨即由衷地讚道:“石可以柔化成水,竹可以翻卷浪花……你真是一位生活中的詩人!”
既然客人如此賞識自己的傑作,女主人非常愉悅地招呼著客人上樓。
無論是形似,還是意會,水的意象在殷奕悅的家中被表現得淋漓盡致:
一樓是用天然素材意會出的水,二樓則是直接以水的形似來表現。
轉角的廚房也能驚鴻一瞥不鏽鋼鏡面宛若水中倒影,一上樓便是一面形同水波漫卷的主題牆。
抬頭間,高高的斜頂邊緣是自由的形狀,無拘無束的線條在粗糲的沙石的描摹中,呈現出自由不羈的自然之態。
女主人對水的格外眷顧無處不在,她連燈光也不放過,別出心裁地用玻璃產生流瀉效果,看上去猶如一潭清泉。
有人妖出感慨:“不得了不得了,這是我見過的最富有精神魅力的家!得虧託了練一然家住荒郊野外的萬難歸家之福,今日才得以大開眼界。”
“顧冥冥,你真是妖精不假,就算託福也別亂託嘛!”
被損的某人急得原地兜圈子,“我家可不住荒郊野外,你這妖精的家才設在荒郊野外,某某山,某某洞!”
殷奕悅禁不住彎腰噗笑。
“顧冥冥”沒有理會旁人,繼續她的一嘆一讚,再贊再嘆:“好一番‘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的意境!”
女主人笑罷,幸福道:“好了妖精,少給我臉上貼金,如果你這裡再頻繁貼金箔的話我可就被你糊弄成寺院裡璀璨的金身佛像了!”
悅風吹拂。
“顧冥冥,你的臥室是這間。”
“練一然,你的臥室是隔壁這間。”
殷奕悅於帶人參觀中順便安排好了客人就寢的臥室,然後野野地打了個響指。
她招呼道:“走,現在咱們下去喝點酒,疏通一下因長途跋涉導致僵硬的筋骨,然後再舒舒服服地酣然入眠。”
妖精本不好酒,酒量也因狀態不一表現出時而天時而地的巨大差異。
失去武功和超級腸胃的武贏天很是易醉,但眼下的環境與氣氛美妙至極,如果有酒助興那就堪稱圓滿了,醉又何妨?
“顧冥冥”開懷不已。
她鶯聲道:“仙境的酒是瑤池瓊漿,好期待‘音樂酒吧’的愜意。”
其胳膊杵了杵旁人,“誒,練一然,你應該不虛此行了吧?”
此時此刻,暗中劫後餘生的練一然早都隱然希望喝上它幾杯來抒發內心的激動,女主人的相邀正中下懷,令其心情無比舒暢,
“那還用說,絕對的不虛此行!”
他朗笑,“自打進門起我就一直恍恍惚惚,都有種修煉成仙的感覺了。”
笑……
還沒走出幾步殷奕悅忽然有了某種聯想。
她詭色道:“好好記住你們自己睡的地方,千萬不要走錯房間。既然成了仙就要有仙人的規矩和做派,‘音樂家’可不許有緋聞事件,否則必被投豬胎。”
渾笑……
“顧冥冥”狐色而話。
“殷奕悅你就放心吧,有妖精在的地方就是清修之地,牛鬼蛇神都不敢來此串門,除非是和尚和道士,只有他們才會惦記。”
“不過,和尚與道士有法事在身,來了也是捉我這妖精,不會敘舊、談心和言情的……”
言語間她又用胳膊杵了杵旁人,“對吧,練道長?”
三人笑走。
[餐廳小吧檯……]
“當”
一瓶茅臺在旁人意外的目光中落下。
女主人接著從密封罐裡倒出一碟預先炒香過的花生,然後托出三個極其古風的雅緻杯子。
“千萬別笑話我的女漢子風範,現在的許多人喜歡用紅酒來招待自己和賓客,一是順應潮流,二是追求健康。”
“可是呀,我這弱女子天生就偏偏喜歡白酒而不惦記紅酒,所以你們只好客隨主便嘍。”
殷奕悅一邊倒酒一邊言語:“中國的酒文化本來就是白酒的文化,在我的心目中,這白酒它就是一個變化多端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