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跑邊對茫然的兄弟喊道:“快跟我走,贏溪昨晚來過!”
肖鷺洋和於文軒被趙政異常的舉動嚇了一跳,兩人皆神魂搖擺。
“他是不是瘋了?”
“走,看看去。”
三人急匆匆來到河邊,見趙政高一腳低一腳在石灘滿地亂找,肖鷺洋和於文軒看得丈二摸不著頭腦。
趙政自言自語:“怪事!我明明就是在這地方和贏溪吃烤魚來著,怎麼會沒有痕跡?再怎麼說也該有柴火的殘留呀!”
肖鷺洋和於文軒聽聲後也跟著找,可是也沒能發現什麼燒火的痕跡。
於文軒不滿地叫道:“趙政你這個色瘋子,大清早的發什麼神顛?這些石頭光光鮮鮮的,哪有燒過火的跡象?”
肖鷺洋拉臉說道:“哎呀!這小子想女人想瘋了,一晚上盡做春夢,醒來後還當了真!甭理他,走走走,咱們洗把臉回去。”
肖鷺洋和於文軒罵罵咧咧先行回營地。
趙政最終一無所獲,沒過多久,他也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河灘。因為昨晚的印象非常清晰,他自己確實也摔傷了,所以後背乍起刺骨的寒氣。
走到半路,趙政哆嗦了一下,“我真見鬼了嗎?她說什麼她已經死了!我只能看到一堆白骨。這不是明擺著真的遇見了鬼!嘶……好可怕!”
趙政找不到痕跡是必然的,因為女鬼做了手腳。
看到人被自己誤傷而昏迷不醒,孟贏溪擔心他醒來後會被這匪夷所思的情況所驚嚇,於是當她把趙政安置回營地後,就立刻回到河灘將蹤跡處理了:柴火丟水裡漂走,燃過火的石塊被扔進了河裡,然後換了新的,以造成一切都是做夢的假象。
肖鷺洋和於文軒正在拆帳篷,看到趙政有一步沒一步地過來很是好笑。
“色瘋子,你小子就是欠揍。自個發瘋不說,還拉著我們一起瘋。切……真有你的。”肖鷺洋嘟囔著批了一氣。
趙政不理睬、不搭話,瞎子幹活一般在亂收帳篷。
於文軒看了看覺得有問題,就小聲對肖鷺洋說:“不對呀!他怎麼失魂落魄的?我瞅瞅去……”
肖鷺洋一個甩頭瞟眼,意思是你去啊。於是於文軒走到趙政身邊,趙政根本不理不顧。他湊過鼻子聞了聞,自說道:“好像是有股子燒烤味。”
於文軒忽然一愣,然後伸手從趙政衣服上拿了個東西下來。他看了看,百思不得其解,拍了一下人問:“喂……你昨晚真的見到贏溪了?”
“嗯。”趙政點點頭。
“那你們吃魚了?”
“嗯。”
“什麼魚?”
“是我從未見過的魚類,不知道。不過個頭很大,很好吃。”
“肖鷺洋……你過來。”於文軒回頭喊。
“咋了?”
肖鷺洋很不情願地搖晃著挪過來。
“你看看這是什麼?”於文軒舉起魚刺。
趙政這才回過神來和肖鷺洋一起看。
肖鷺洋瞄了一眼,不屑道:“嗨……我還以為啥寶貝呢?不過就是一根爛魚刺,有啥稀奇的?還值得你大驚小怪嗎?”
於文軒惱了,他瞪著肖鷺洋尖聲反問:“一根爛魚刺?你也不看看它的大小,咱們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魚?”
“哦……是喲!”肖鷺洋醒悟,他凝眉轉而問趙政:“你們昨晚真見過面呀!都聊了些什麼?”
“她……她說……”趙政張口結舌半天,始終說不出口。
於文軒催促,“墨跡什麼?她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把你弄得魂不守舍的。”
趙政看著遠處,目光呆滯地道:“她說,她已經死了!我能見到的,只是一堆白骨。”
“啊!”
肖鷺洋和於文軒一愣,踉蹌退出兩步。
於文軒緩緩轉頭看著肖鷺洋,“他神神叨叨什麼?什麼死了,什麼白骨?”
肖鷺洋眼睛猛然一瞪,“我說的沒錯,贏溪果然是鬼!”
他此言一出,居然再無人反駁,大家都倉皇地忙於各自收拾東西,包括半傻的趙政。
“我不玩了!我要回去,我真的要回去!”於文軒顫聲唸唸有詞。
沒人對離開有異議,連半個不字都沒有。所有計劃和行程都取消了,三人不約而同地跑離此地,他們馬不停蹄地逃跑,轉車、轉車……乘飛機,一口氣逃回到咸陽老家。
孟贏溪到了夜晚的時候,出來尋過一次趙政,想看看他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