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名片從口中拿出來仔細看。
“原來趙政是泰達酒店的總經理,是個生意人。不知道人的生命是否真有輪迴一說,如果有,但願他就是師父的舊故。”
洞內鬼聲再起:“師父,我今天遇到一個人,他叫趙政。我不清楚您說過的趙氏是否就是秦王趙政,不管是不是,但願此人就是轉世來看您的故人。他現在還沒走遠,您去看看吧。要不然錯過了,又要等很多年。”
對師父告知一番後,孟贏溪繼續練功,大約等到洞外是天明的時刻她才睡去。
醒來又是練功,每練習完一段招法,她潛水去看一次天色,如果還亮著就等一等,如果天已黑透,她便就著機會抓魚去岸上烤了吃。
由於武功造就的感覺極敏,光憑水流的微妙變化她閉著眼睛都能躲避石頭和抓魚。
因為昨天遇到遊人,原來的地方已不安全,女鬼今天決定換一個地方。她在河道內多行了幾里,來到了臥女峰腳下才出水。
臥女峰這地方白日裡美幻之極,奇峰嶙峋,綠水青山,相互輝映,獸鳴鳥啼,醉蕩芳心。
女鬼今天很高興,因為她逮到了兩條味道出眾的奇額墨頭魚,而且每條都不少於兩斤,管夠吃個大飽。
很快,火燃了起來,嘶嘶的烤魚聲與淡淡的香味一起攪鬧著肚子。鬼話:“還好要了個打火機,這個再用幾次就沒氣了。”
自打天黑後,趙政他們三人就在山邊興致盎然地翹首以盼。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時間一長,話也嗑沒了,因為聊不動。腿也哆嗦了,因為站得太久。
“哎呀不行了,眼皮已經罷工,我要睡覺去,肖鷺洋你這混帳!等明天我再收拾你。”
於文軒拉開帳篷懶懶地鑽了進去,再沒出來,除了鼾聲。
四個小時……
五個小時……
六個小時……
“唉!真困,這女兒國的女婿還是你來當吧。大帥哥,我也要撤了,拜拜……”
肖鷺洋搖搖晃晃而去,他也歇菜了。可惜就在其溜進帳篷的一剎那,河邊的火光騰地亮了。
其實趙政也困得不行,早就扶著樹幹打盹呢,肖鷺洋走的時候他連眼皮都沒睜。對於這種碰運氣的等待是很無聊的,守株待兔哪這麼容易?
眼皮忽張一下又合上。
趙政自嘲:“嗯……連做夢都是夢見火光,瘋了。”
他隨後一想:“唉……都睡了,我也睡吧,不然明天連路都走不動,還會被人數落成為了女人連覺都不睡的色狼。”
趙政朦朧地半睜眼轉身準備離去,他似乎因此清醒了少許,猛地回頭睜大眼睛,心神為之一震:“不是夢,真有火光!會是她嗎?”
“她……”
趙政無心地喊出一個字就悔了,於是緊急收啞,然後回頭觀看帳篷,裡面的兩人已經酣睡。
他靜下來思考:“細細一想,還是不叫為好,男女之約不適宜與他人共享。我悄悄下去,希望生火的人沒變,還是她。”
為了避免驚動兄弟,趙政輕步走出很長一段距離方才打亮電筒。
走了一段,怕被生火之人提前發現而另生枝節,他把電筒下垂指地,將光線穩定在腳下,尋著白日看好的路徑行走。
儘管趙政極其小心謹慎,可還是在百米之外就被孟贏溪發現了其自認為人不知鬼不覺的行蹤。
“又有人!聽腳步聲很像趙政的,怎麼是一個人?另外兩個呢?”
“咋回事?我換了地方還是遇見他,莫非是命運安排我替代師父她老人家來與這個人相會?既是如此,那我就再見他一次。”
低聲自話一陣後,女鬼運功對人喊道:“趙政,出來吧,既然來相見,就別躲躲藏藏了。”
這一聲傳得很遠,勁道十足卻薄而飄,如刀劍一般犀利,煞音穿透濃密的林木,玄玄地直接刺到趙政的耳朵裡。
趙政覺得腦袋嗡響,嚇得一個趔趄,幾乎摔倒。
“果然是贏溪!黑夜茫茫的,她怎麼知道是我?就如弟兄們說的……難道她真的不是人!”
心跳加速!
腳步加速!
思想加速!
趙政確實有種莫名的害怕,他拳捏著汗,壯膽橫心過來。
孟贏溪見到來人果然是趙政,笑了。趙政第一次見姑娘笑,那恆斂千金的笑容百媚叢生,撩得他寒散暖起,不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