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紀,出宮了。另一個因為她爹病重,賤妾就讓她回去照顧幾日,以盡孝道。”
“什麼?才配了兩個下人!”
高緯怒不可抑,“這幫***才,還真是會看人辦事。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有下人出宮,也當立即補人過來,哪有讓主子自己操持生活的道理?”
馮小憐心中也有抱怨,但她不想破壞此刻來之不易的氛圍,於是趕緊幫他人圓場。
“聖上請息怒,後宮的人實在太多,事物也繁雜,所以官員們才一時不小心給疏忽了,無礙的。”
他被這番話感融了,“淑妃真是菩薩心腸,自己遭了罪,反倒替他人開脫。”
說話間,兩人已是踏入了房堂。
皇帝四下一打量,即便沒有下人可使喚,可大小物件擺放得井井有條,桌椅上也一塵不染!
他又伸手摸了摸,心中很吃驚:“這個淑妃不光容貌不簡單,行事也很不簡單,叫人油然心動,倍生憐愛。”
聖問:“淑妃因何入的宮?誰舉薦的?朕竟毫不知曉。”
馮小憐難色道:“賤妾是五月初五入的淑妃,舉薦人是皇后娘娘。”
“是她!”
高緯頓時興致衰敗,並露出少許的不悅,因為他隱隱擔憂這個淑妃的出現會不會是另有目的。
擅長於察言觀色的馮小憐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因穆皇后的原因被疏遠了曖昧的距離,如果情況不能立即改變,自己可能永遠都得不到皇帝的寵幸,更別提虜獲龍顏的歡心。
錯過即是永遠!
為改變自己岌岌可危的命運,馮小憐機敏地故意轉移話題。
“聖上,賤妾見您臉色稍稍不佳,當是身體染有風寒小恙,且由賤妾替您按磽案杌,以通鬱閉之氣,撤其壅聚。不知聖上可願意小躺龍體,捨身一試?”
高緯從沒享受過妃子親手為自己進行按磽案杌,登時好奇不已,不愉快的情緒無風而散。
他笑道:“哦……淑妃竟還會按磽案杌,此事稀奇了!那朕就依你之言,捨身一試。”
淑妃帶著高緯來到正房床榻。
她一邊主動為皇帝解衣一邊吐氣如蘭道:“皇帝衣著太厚,不便施展,須褪去外衣方見奇效。”
高緯不置可否,笑而順從。
隱藏在房頂暗處武贏天無不關注著事情的進展,當她聽到脫衣的聲音,高懸的心頓時落了地,因為馮小憐的按磽案杌手法十分了得。
不過……
落地之心再度彈懸!
妖精幹娘思想雜亂。
“身體的接觸既已開了頭,小憐她肯定不會放過眼下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接下來當是自然而然地步步深入。”
“哎喲!這種事情我可不管是見還是聞都受不了,絕對會走火入魔的。不行不行,我得遠走規避為妙!”
武贏天不願再多耽擱,“她”本想就此離開皇宮,但還是隱忍了,只是悄悄地移身到別的院落。
不屬於皇宮的人知道自己的輕功很好,身法非一般地快,可白日間畢竟太招眼,萬一不小心被侍衛們發現,必定會被誤為刺客。
而……
後宮一旦要是起了亂子,淑妃歷盡千辛萬苦捕來的希望則會隨著“捉刺客”的喊叫聲而破滅,實在是得不償失。
皇帝他才剛一爬下,玉手便輕輕捶上來,在淑妃熟練的槌、擂、扳、擔手法之下,高緯快意無比。
此時他有兩種奇妙的感受:一是頭部、頸部、四肢及背部的筋骨被有條不紊地梳理,麻麻酥酥,叫人舒暢萬分;二是鼻孔裡鑽入了莫名的幽幽香氣,叫人魂走花海,魄行情河,整個是骨癢又心撓。
高緯能產生此番飄飄欲仙的感覺,除了得力於淑妃那獨特而又嫻熟的按磽案杌技巧外,另外很關鍵的一點,那便是要歸功於曾短暫夜宿於此榻的人。
是武贏天她幾日的連續就寢,無形中將自己身上的特殊體香浸透到了被褥之中。
雖然體香的數量和濃度極其有限,但因為房間內無風,人又面部朝下地緊貼著被褥聞嗅,所以這便足以叫皇帝蝕心蝕骨了。
馮小憐既知足又心慌心跳地閉目享受著這既合乎情理,卻又是突如其來的一切……
筍抽纖玉軟,蓮襯朵頤豐。
潛在的,微妙的主僕關係突然間顛倒!
兩者一比較,皇帝忽然間覺得此刻方為仙,而自己過去的諸般經歷簡直就是悲哀,猶如淪落為不辭辛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