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始才站出一人說話。
他規規矩矩地施禮。
“道長請息怒,在下瓦崗寨盛彥師,此次前來終南山乃是想請妙應真人去幫我們大哥看看病。”
“我們兄弟幾人是首次來玄門道觀,此前從未打過交道,更無過節,道長怕是辯錯人而誤會了。”
武贏天覺得“瓦崗寨“這三個字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或聽過,可一時也沒聯絡起什麼,只簡單地當作那些先前來鬧事者的所在處。
“她”暗下恥笑,寨子裡的大哥不就是寨主嘛,不過是換了個稱呼而已,打什麼哈哈呀?
孫思邈的想法與武贏天類似,他顧自飲了口茶,然後冷言送客。
揮手,“快走快走,從哪兒來的統統給我回哪兒去。”
黑臉,“貧道只醫當醫之人,你們這幫武粗子最令人生厭,除非把說好的事情辦妥了,否則貧道決不會隨了你們的意。”
他們當中有一人顯是火了,“誒,你這道士還講不講理啊?都說了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過節,為何還故意刁難?”
道士攆客的話明白地自認了身份,他就是妙應真人孫思邈。
來客之中的二十四哥盛彥師心喜之下偏頭責言兄弟道:“二十九弟住口,不得對妙應真人無理。”
訓住了丁天慶,盛彥師接著回首尊道:“幸見妙應真人!孫道長確實誤會了,我瓦崗寨上上下下皆未辱沒過道家,更未開罪過玄門道觀,還望孫道長博施恩德,行以濟世救人,瓦崗寨定當會因此銘記大恩,並重謝道長。”
孫思邈腹下暗謅:“哼……這幫胡亂行綁架之事的寨匪怎地突然間變得乖烏了?還學會了假惺惺地裝正經。若是一開始就這麼有禮數,我才不管病人是誰,什麼身份,都會去給你們的寨主醫治。
他乾硬地話道:“貧道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不治就不治!諸位俠客為何還如此糾纏不休,杵著不肯離開,莫非是想耍賴,照例將貧道綁了去不成?”
畢竟是血性之士,瓦崗寨的好幾人都被激怒了!
涵養與血性難共,他們紛紛用不滿的口氣叫嚷。
“孫道長既是修道之人,還是行醫之人,卻三番五次地出言不遜,侮辱我瓦崗寨眾,實在是很過分!”
“就是,綁了又如何?”
“哼……若不是二十四哥以禮相讓,牛蓋我早就將你這個牛鼻子狠狠地綁了,拎下山去!哪用得著低聲下氣地求來求去,還求出了一堆臭不可聞的屁話。”
“……”
盛彥師連連做手勢拼命去阻止眾兄弟,可群怒已起,毫無成效。
話語越來越難聽,武贏天左忍右忍,最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才帶功怒道:“放肆!誰膽敢上來綁孫道長的就試試,我叫他有命來,無命回!”
“她“的【逆血吼】這麼弱弱地一出,喧鬧的現場頓時突地啞靜。孫思邈被這傳說中的音殺功法撼動了,茫然地盯著贏溪前輩。
瓦崗寨的人更是心悸萬分!
她是誰呀?
小小年紀就能使出無上音功,而且神色極其篤定,顯得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他們開始認真打量這個楚楚動人貌若天仙的姑娘。
此人一頭三尺青絲編作三股,一股盤於後腦,只隨意插上了一隻碧玉的簪子。而另外兩股隨意飄散在肩上,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
妙應真人深知贏溪前輩的江湖歷史,並因此而自安。
他逗言道:“你們硬要請貧道下山去也可以,那就請先過了贏溪姑娘的這一關,倘若有人能僥倖地勝出贏溪姑娘一招半式,那妙應二話不說,當即就隨行去治你們的寨主大哥。”
為了大哥魏徵的身體能儘快得到神醫的治療,盛彥師也沉不住氣了。他略有些懷疑地問:“孫道長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