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二旬,小女深戀呂將軍勇冠三軍之威名,日日唸叨將軍,明珠金冠實為小女相送,不知……將軍閣下可願納娶老夫之義女貂禪?”
呂布受寵若驚!
他燦笑禮謝道:“在下萬謝岳父大人垂愛,呂布願八抬大轎,奉千金迎娶貂禪!”
王允見機假裝醉倒,呂布趕緊去扶起老嶽翁。
心計已煉精的王允欲擒故縱地送客道:“如此甚好,老夫既可逐小女暗戀將軍之願,又能得呂將軍之乘龍快婿,此乃雙喜臨門,王家之榮,舉家皆歡。”
假意打了幾個酒嗝後,準岳父大人醉態百出。
“唉……只是女婿之義父對小女早有打探,分外有意,若非懼董卓大人見疑,老夫定當留呂婿於府內歇息。”
丟擲套子后王允便送客道:“今日且止悅於此,請呂婿速速秉辦彩禮,明日即下定落實為上,以免遭外人暗壞好事。”
“多謝岳父大人提點,小婿就此拜別。”
呂布依依不捨,卻也是喜孜孜地離去。
為免人多口雜憑生枝節,也為防患於未然,王允次日便將良人和家中的諸多下人以去鄰地宣河鎮遊山玩水的旗號暫時全部送出門。
本是耳力敏銳至無所不知的武贏天卻對昨夜司徒府的熱鬧,以及呂布的來訪一無所知,
因為太醫聽聞老祖母的睡眠突然甚少之後,把她的快速恢復也看作了病象,於是更改了後續配製的藥組。
有待康復之人因此中了安眠招,早早就睏乏,並昏睡不醒。
於是……
與貂禪朝夕相伴,幾乎行影不離的老祖母也被蒙在了鼓裡,迷迷糊糊地被轎子給抬走了,多餘的人一個都沒留下。
身著朝服的司徒王允先在草堂迎接董卓,然後再拜起居。
王允一個勁地稱讚董卓,把他比作姜子牙,周公,是國之棟樑,百姓之福。
阿諛奉承的話又有誰會不愛聽?
董卓被糊弄得還尚未飲酒就已經是雲裡來霧裡去,醉意薰薰。
夜幕降臨。
堂中點上畫燭。
止留女使進酒供食。
王允道:“教坊之樂,不足以供奉鈞顏。輒有女舍之樂,敢承應乎?”
董卓對著老友會心地一笑,回道:“深納厚意。”
王允掌喊,立即教人放下簾櫳。
忽然間笙簧繚繞,簇捧的貂蟬美舞於簾外,朦朧意境之美好似天上的仙女。
董卓本是武夫出身,怎耐煩這種霧中月水中花式的東西,立即命近前來唱。
出簾。
靠近。
醉眼迷離的董卓並沒有認出這位輕盈不自持的舞女曾是在洛陽皇宮中走動的小官女。
任紅昌雖任過女官貂禪,但識得其者寥寥無幾。
一則她的工作在幕後,很少與官員們直接謀面;
二則正式職服裝扮非但不起眼,還遮蔽了美貌。
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遠。
貂蟬之貌容今,香培玉琢;
美彼之態度今,鳳翥龍翔。
董卓的眼睛被勾得左左右右隨人打轉,一曲還未唱完,他就急不可待叫貂蟬為他把盞。
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
把盞間……
體香拂拂微醺!
雪玉若即若離!
被侍者難自靜。
他輕聲問:“春色幾何?”
貂蟬竭力行出勾欄的嬌羞神態。
她幽然答道:“賤妾年未二旬。”
喜好青澀之季的董卓心意大動!
他眯眼捋須笑道:“神仙中人也!”
王允強忍悲痛地立即順語:“老臣欲以此女獻主人,未審肯容納否?”
董卓早就亟不可待,卻故做姿態地託詞道:“美人見惠,何以報德?”話雖如此客氣,人卻急急起身。
他大失風度地匆忙別道:“尚容致謝。”
王允見狀心知已是功成一半,接下來何去何從,就要完全仰仗貂禪的本事了。於是他虛予笑容,然後咬牙切齒地腹罵跟著,親自送貂蟬隨著董卓到相府。
在前往董卓家中的路上,貂蟬在馬車中惶惶不安!
她真的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能虜獲這個大惡人的心?
但……
她卻十分清楚自己的一生將就此覆滅,無可期盼。
自此以後……
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