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那個本事顛倒黑白。”林璐此時摩拳擦掌確實很想大鬧一通。
他並不很在意林家一時的名聲如何,這個世界跟紅頂白,日後林琳只要出人頭地了,誰還會再死咬著今天的破事不放?
林璐是被賈家往死裡面折騰要弄臭林家的事情搞火了,既然對方非要鬧大,那不妨就試試看,是誰最後被弄死在這件事情上。
他從程巖府上出來,順道去看了林琳,雖然是在牢裡,林琳也沒穿囚服,吃穿用度都是林家送來的,小日子過得十分舒坦。
林璐去的時候,林琳正躺在根懸空的竹竿上打盹,這還是六年前林璐出的餿主意,美其名曰鍛鍊平衡能力。
林琳素有潔癖,監獄裡能送吃的能送喝的,床鋪被褥也都是家裡面拿的,不過總沒有搬張床進來的說法,眼下這張不知道多少人睡過了,林琳看一眼都犯惡心,從沒躺下過。
獄卒把門開開,示意林璐進去,便識趣地走了。他們先前去林府抓人的時候,林琳並沒有為難他們,十分配合就跟著來了,等到了監獄裡,閒得無聊,偶爾也指點他們一二,牢裡的小嘍囉這才知道他的能耐,十分敬重佩服。
林琳躺在竹竿上,半睜開眼睛掃了他一眼,也沒有跳下來說話的心思,仍舊閉上眼睛養神。
林璐打量了他一會兒,眉目彎彎笑道:“和尚,你的命還捏在我手裡呢,你就這麼個態度?幾天不見,我看著你怎麼好似胖了?”
“有話快放。”林琳輕哼一聲,不以為意。
“跟你說話能把活人噎死。”林璐翻著白眼,自顧自在床上坐下,上面鋪了好幾層綢緞被褥,軟綿綿的十分舒服。
林璐覺得再怎麼著也比硬邦邦一根竹竿舒服,不覺對林琳嬌裡嬌氣的臭毛病更添了三分鄙夷:“看樣子你老子提前給順天府府尹打過招呼了,事情再怎麼糟糕也糟糕不到哪裡去,更何況你可以放心,我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坑你,有十分的力我不會使八分,咱們兩個是一條心的。”
“可不是,你就算不為我考慮,要弄臭賈家,自然也要順帶著幫我打贏了官司。”林琳半眯了眼睛,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林璐這次來本來有心跟他好好說說自己的打算,沒想到林琳根本不感興趣,他自個兒說了半天沒人搭腔也是無趣,坐了沒一會兒就起身告辭。
走到牢房門口,林璐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他:“和尚,你跟我說實話,我要是犯傻壞了事兒,沒幫你翻案,你有辦法自己脫身嗎?”
“笑話,我要是想走,順天府上下這幫子蠢貨,哪個有本事攔?你放開手腳去耍就好,玩得開心。”林琳這次倒是拿正眼看他了,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輕一抖,眼角挑出幾許戲謔。
林璐極少得到他這樣的好臉色,不禁心頭一動,莫名覺得有點發癢,不自覺多看了一眼,也沒多在意,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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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知道了跟林家打官司的事情,心裡面有些埋怨賈政不同她商量就把事情給定了,等她第二天醒來得知的時候,狀紙已經送到了順天府府尹程巖手中。
賈母人老成精,手段膽識都有,隱約覺得這事情賈政未免做得急了,怎麼著也不應該由榮國府直接參與,難免落人口舌。
不過既然做都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也不可能再找到程巖頭上把狀紙要回來,更落了下乘,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鬧大,既然都已經同林家徹底撕破臉皮了,就要保證打蛇打死,不能給林家兩個小兒翻身的機會。
賈政是事到臨頭才覺得不妥,倒不是為別的,主要因為薛家男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讓薛姨媽一個寡婦失業的帶著未嫁的女兒上公堂對簿,派個僕從上就更並不妥當了。
薛家男性奴僕要不就是跟著薛蟠瞎混的,要不就是在鋪子裡搭手的,也沒個能主事兒的人,都沒法承擔起這樣的重任。
薛家人自己不能站出來,賈政只能在自家人中選,王熙鳳畢竟是大房少奶奶,薛姨媽的親外甥女,賈璉的身份算是比較合適的。
他找人一問,才知道賈璉早料到有這一出躲出去找不到人影了,託王夫人去問王熙鳳,王熙鳳能急得哭出來:“二爺也不知道最近讓哪個狐媚子勾住了,見天價不著家,大姐兒病了也並不問一聲,權當我們娘倆是死人呢!”
王熙鳳對著王夫人抱怨完賈璉,又罵跟著的小廝:“那一起沒良心的混帳忘八崽子!都是一條藤兒,打量我不知道呢,躥攆著爺們什麼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