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臉色有點陰沉,找來心腹大管家吩咐道:“立刻去榮國府一趟,好好問清楚三年前林家兄弟在榮國府住著時的情景。”
心中古怪的感覺越發濃重,王子騰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荒謬的想法揮之不去,會不會,會不會萬歲爺早就同林琳認識呢?不然只見了一面,偏心偏成這樣,也太不可思議了。
☆、46最新更新
當林璐和林黛玉從榮國府回來的時候;恰好趕上林琳手捧著聖旨從皇宮裡回來。
林璐仔細探過頭去看了一眼,發現武狀元一點也沒有連中三元的喜悅自豪,林琳的臉拉得老長,比往常還陰還臭。
搞得林黛玉都擔心了,小心問了一句:“子毓,可是跨馬遊街的時候出了岔子?”既然皇榜已經張貼了;說明武舉途中並沒有出現差錯,那隻可能是最後環節有了紕漏。
按照慣例;文武三甲都有身披紅花、跨馬遊街的殊榮的,這是皇上特意給的殊榮;供萬人敬仰、痛快淋漓出一次風頭,不過林琳脾氣向來比較古怪,林黛玉琢磨著是不是街上圍觀的行人又惹得他不痛快了。
林璐也多往這邊看了一眼;漢人家的女兒多羞怯,現在又不流行對著帥哥投擲瓜果鮮花了,和尚這是鬧得哪門子脾氣?
林琳沒有多說,朝著門裡扭了扭頭,示意進門說話,待三人都進了門,方才把聖旨抖了抖,攤開給林璐看。
聖旨應該都被高高供奉著,再不濟也應該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他這樣子不當回事兒,已經算的上大不敬了,林璐端坐著不動彈當看不見,林黛玉連忙站起來把丫鬟都打發了出去,安置妥當了,方才轉過頭嗔道:“子毓也當用心了,日後你要在外面當差,不比在家中。”
林璐拿起來一目十行掃過去,眨了眨眼睛,當真有點驚訝:“和尚,怎麼你老……皇上把你安排到驍騎營去了?”他本來習慣性想說你老子的,想起來林黛玉在旁邊,臨時改了口。
不過這樣改口倒不如干脆不改,林黛玉果然聽出了蹊蹺,眉頭輕輕一跳,看了一眼若無其事低頭看聖旨的哥哥,又看了看坦然自若的林琳,心中已然了悟了,雖然事實讓人吃驚,索性她早就有所猜測,倒也不覺得難以置信。
“驍騎營參領是難得的實職美差,多少人求而不得,平白落到我頭上,不知道會惹得多少人眼紅心氣。”林琳眯了眯眼睛,神色淡淡。
不說別人,今天來宣旨的吳書來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何況是那些同科的進士們,林琳雖然不在乎這個,也難免感到頭疼。
乾隆這樣興致勃勃、不遺餘力地給他拉仇恨,真是神經病一犯,神鬼莫測。
不過混事既然乾隆已經做了,再計較也沒有意思,林琳橫豎是不怕有人暗中使壞給他穿小鞋的,因此另換了一個話題道:“你們剛剛去哪裡了?”
“去榮國府逛了一圈。”林璐懶洋洋靠在椅子上,晃了晃腿,“也沒坐多長時間,遛了一圈就回來了。”
今時不同往日,林璐深切體會到了啥叫做背靠大樹好乘涼,今日過去時從賈母到三春都十分客氣,連賈政也對著他和緩了臉色多說了幾句話。
兩廂對比著,林璐想到第一次去榮國府時連兩個舅舅的面都沒見到的情形,心中也有些唏噓,嘆了口氣,裝模作樣道:“狐假虎威的感覺原來這樣舒暢。”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也不過如此了。
倒是林黛玉從木蓮懷中接過兩隻小紫貂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皺了皺眉:“讓我說,外祖母家還是少去為妙,先前轟轟烈烈鬧了那一場,至今餘波未平,若是再常上門,誰知道又能起什麼波瀾呢?那家人,向來是無風還能起三尺浪的。如今子毓領了正經差事,咱們更當小心行事、低調做人呢。”
別的還好說,賈寶玉今年也不小了,仍然貼賈母貼得那樣緊密,成日價窩在老太太房裡不出來,這次林黛玉去向賈母請安的時候賈寶玉也在,看過來的目光都是直的。
林黛玉萬分厭惡,她一個女兒家又不可能明說,偏巧林璐正好被賈政拉出去說話了,只能是木蓮等大丫鬟幫著遮掩一二。
那時不僅賈寶玉在,王夫人也陪在賈母身旁說話,往常類似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過,碰到這樣的事情王夫人都是直接把賈寶玉趕出去的,不停催促他回去溫書,這次卻反常地什麼話都沒說,只在一旁看著。
賈母話裡話外的意思說得十分明顯,林黛玉聽得只心頭犯冷,全然沒啥啥春心萌動、小鹿亂撞的感覺。
她對賈寶玉並無動情之處,不說別的,她自小長大的時候都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