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他自己的手又抬了起來,又是一刀波刃,這次,那名被他廢掉雙手的敵兵被劈開了頭顱,腦漿流了出來,希尼爾似乎被這個畫面刺激到了,抽動了一下,轉過頭來。
握著他手的,是一名面無表情計程車兵,他的服裝和自己的不一樣,而的他後面,站著的是一身將官軍裝的謝雪芙。
謝雪芙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目光像刀割一樣,充滿了蔑視。
“婦人之仁!”
希尼爾抖了一下,他還沒有從自己親手殺了兩個人的刺激中回過神來,謝雪芙已經給那名士兵打了個手勢。
他被人拖著,像拖死狗一樣,一直拽到一排箱子那,前面躺著的是第一個被他打暈了的敵兵。
希尼爾愣愣看著謝雪芙面色冰冷的走到那個士兵面前,他伸出了手,還帶著白色手套。
“殺了他。”
那個把他拖到這裡計程車兵推了他一把,希尼爾舉著冷光刀,站在那個昏迷的敵兵面前,瑟瑟發抖:“他已經暈了,我們可以俘虜他……”
謝雪芙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就像拿東西那樣,輕描淡寫的回手一抓,帶著雪白手套的手指竟然就這樣插入敵兵的右眼眼眶!
“啊啊啊!”
敵兵慘叫起來,希尼爾徹底傻了,謝雪芙帶來計程車兵把那個企圖掙扎的敵兵反扭住雙手,固定在他面前。
染了鮮血的白手套和血肉模糊的人臉,就像針一樣刺著他的眼睛。
謝雪芙把挖出來的那顆眼睛丟在地上,還是一模一樣的冷漠口氣:“殺了他。”
希尼爾這次一句話都不敢說,他舉起冷光刀,卻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謝雪芙的眼神更加蔑視他了。
刀抖了幾秒,希尼爾卻遲遲不敢落下,那個無處可逃的敵兵用僅存的一隻眼看著他,那隻眼睛裡都是恐懼,右眼變成了一個血洞,汩汩的流血,他哀號著,尖叫著,瘋狂的扭動著……
“他已經是戰俘了,不能虐待……”
希尼爾發顫的話還沒說完,謝雪芙卻先一步,搶走了他手中的冷光刀,希尼爾以為他是要殺人,剛剛想要把刀奪回來,手就被謝雪芙抓住了。
毫無防備之下,收斂了氣息的謝雪芙抓著他的手,猛地刺入敵兵僅存的左眼!
希尼爾嚇得尖叫,他卻依然淡漠的把那個眼珠掏出來,放到希尼爾手裡。
天哪!
手裡拿著那隻還熱著的,流著血的眼珠,他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麼,可是他就是在拼命的尖叫,他不敢扔掉那枚眼珠,可拿著它,他快崩潰了。
謝雪芙沒有再讓他殺人,在他面前,親自用那把冷光到拋開了敵兵的胸膛,卻用精神力封住傷口,然後像平常那樣命令他:“把他的心臟掏出來。”
希尼爾拼命的搖頭,謝雪芙諷刺的看著他:“你如果不做,我會先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挖下來,用你的手!”
希尼爾慌忙低頭看自己的手,血淋淋的,拿著眼珠的手……
不!!!
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謝雪芙卻踢了他一腳,吼到:“快點!”
看希尼爾還是一副嚇傻了的驚慌樣子,謝雪芙更加不滿:“軍事學院的恥辱!一個軍人!連殺人都不敢嗎!你還算是個男子漢嗎?”
“賤民!雜種!”
從沒有這樣罵過他的謝雪芙,惡毒的詞語一個接一個的吐出來,黑色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名為“痛快”的光芒。
希尼爾明白,這才是謝雪芙對他的真正態度,他被按著腦袋,強迫去看那被劃開的胸口……
謝雪芙不罵了,用一種比鄙視和蔑視更嚴重的眼神看著他,就好像在看一個廢物。
希尼爾被他這樣的眼神盯的受不了,他想往後退,被謝雪芙發現,又踢了他一腳。
他看著他,卻給人一種目光穿透了他的感覺,彷彿在看另外一個人……
謝雪芙突然冷笑:“希尼爾,讓我來猜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殺人很高尚啊?這可真夠讓人嘔吐的對不對?”
“我這個人一向是最講究規則,如果在普魯方斯帝國,任何人,殺一個賤民,我也會把兇手抓起來,但是現在,他們的敵人!你好好給我看清楚!!!”
“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殺我們的人你懂嗎?”
“你的仁慈是愚蠢和懦弱!不要再這麼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有多善良多高尚了!大聖人!希尼爾!”
希尼爾抬頭看著他,渾身都在抖:“我、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