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許你想。只要和那個人有關,你就不許想,一切有我呢。”冷非墨還是不開心,板著臉,神色嚴厲。
蘇輕語笑起來,“你也真是霸道的離譜了。我就不許想一想,他為什麼會一看見我如此失態的麼?”
“不許不許!”冷非墨像一個執拗的孩子。心裡自然也是好奇的。那個人的震驚,不是因為蘇輕語。畢竟,兩個人是初次見面。
那麼,震驚的,必然是因為和蘇輕語極像的某個人了。蘇輕語的父親?母親?
不管是誰,必然是有著不可磨滅的記憶,刻骨銘心的愛戀?勢不兩立的仇恨?不管什麼,這個胡萬成的偏執已經到了骨子裡。那麼,蘇輕語……
冷非墨打個寒戰,“小語,答應我,不要單獨見胡萬成。這傢伙都隨你不懷好意。”
應該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人吧,所以見了蘇輕語,才會這麼震驚。那麼,以他的瘋狂,會怎麼對待蘇輕語?
想到胡詩雅的描述,冷非墨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記住,一定不能單獨去見胡萬成!”
關於胡萬成的變態,要告訴蘇輕語麼?算了,那些齷齪,還是不要嚇到她。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一念之差,最終還是害了蘇輕語。
“知道啦。”蘇輕語一吐舌頭。這個人,霸道死了。若是自己不答應,還不知道要怎麼折磨自己呢。
“這才乖。”冷非墨擰一下蘇輕語的鼻子,輕啄了一口。
“可是,還有人哎。”蘇輕語輕輕皺眉。難道,他忘了裡面的人麼?
“管那個傢伙幹什麼?你怎麼還是對他有疑問?”冷非墨不悅。自己都那麼說了,這個人,怎麼就是不肯死心?要知道,好奇會害死貓的。
“不是啊,休息室裡面,不是還有人麼?”畢竟,是他的家人。
冷非墨沉了臉。爸爸媽媽已經走了。李子辰看著他們進了冷宅。至於以後會怎麼樣,他也是無可奈何地。
唐紫宸……想到她的結局,冷非墨忍不住想笑。機關算盡得人,往往都是要自食苦果。唐紫宸又怎麼會例外?不知道,懷著冷凌風的孩子,會是什麼滋味?
只是,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冷子成滿心歡喜,到最後,孩子終究成空,又會如何?依照唐紫塵的性格,那孩子,無論如何也不會留下來的。
想到孩子,冷非墨有些嘆息,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只是,投錯了胎,也就註定了自己的悲劇了。
☆、【震驚】血色愛情
怎麼會那麼像?胡萬成望著蘇輕語漸漸離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那眉眼,那神態,輕輕一笑的風韻,顧盼神飛,自有一股風流蘊藉。這世間,還有這樣柔美婉約的女子麼?還有這般尊貴清雅的氣度麼?
阿蓮!
心中驀然喊出那個名字,忍不住,眼眶酸澀。
“老大,人都走了。”看著失魂落魄的胡萬成,保鏢沉聲提示。
“好,咱們也回去。”忽然之間,就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胡萬成一下子老去了十幾歲。
阿蓮走了,離得自己遠遠的,追遍天涯海角,自己都沒有再見到她。蘇輕語也走了。隨著另外一個男人走了。
為什麼,一個一個,都要離自己遠去?胡萬成想吶喊,可是,喉頭堵得死死的。誰能給他一個答案麼?
回到酒店,關上門,胡萬成將自己放逐。咕嘟咕嘟大半瓶威士忌下去,火辣辣的感覺衝上來。頭頂也咕咚咕咚的。胡萬成這才意識得到,原來,自己還活著,自己還是會心痛。身子沿著門板緩緩的滑落,坐到地上。
……
“阿成,你怎麼又喝酒了?”溫柔的聲音,就像春天裡剛剛融化的小溪,叮叮咚咚,落在心坎,說不出的熨帖動人。
緊跟著,一張明豔的笑臉過來。眉眼彎彎,如遠山含笑。體態娉婷,如若柳風拂。
“再喝酒,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宜嗔宜喜,女子生動的表情,叫滿園盛開的鮮花黯然失色。
“好,阿蓮不喜歡,那麼,我就不喝酒了。”少年眼睛一亮,開心起來。那個水一樣的女子啊,你可知道,我的喝酒,只是為了引起你的主意?
……
“小妞,長得蠻甩的嗎,跟哥哥親一個?”那個操著蹩腳中文的人高馬大的洋鬼子湊過來,一頭金黃的頭髮就到了那清秀的小臉旁邊。
“走開啊,混蛋!”就是罵人,那聲音也嬌嬌弱弱,溫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