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一直很敬佩您,您有識人之能。只可惜,您還是看錯了我。您以為我會貪戀冷夫人的位子?還是您覺得我會自私到為了自己的愛,就剝奪啊墨做父親的權力?”
難道不是麼?老太太冷哼。
“原來,我們終歸不是一路的人。我可以告訴您,若是我離開,只是因為我想離開。而不是因為你的什麼收買或者威脅!”
蘇輕語轉身就走,到了門口,忽然停下,轉回頭,笑顏如花,“老太太,啊墨的本事你也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啊墨想知道卻不能知道的麼?特別是我的……所以,我勸您,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而且,現在,外面的敵人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若是我出了什麼事情,啊墨第一個懷疑的會是誰?老太太,啊墨一直很尊敬您。若是因為我的一些意外,使您和啊墨之間勢同水火,你願意看到麼?”蘇輕語聲音輕柔,似乎在說悄悄話。
但這話語,如同滾滾滾天雷,無不擊中老太太的心臟!
老太太瞠目結舌。果然,這個女人不好對付!怎麼誘哄威逼,始終不肯就範!
雙拳緊緊握起,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再見!”笑容瞬間消失,蘇輕語轉身離去。
☆、【傷魂】黯然離開
“蘇小姐,你怎麼了?”潘嫂正走過來,看見蘇輕語,不由得大吃一驚。為什麼蘇輕語的面色會這麼難看?
“沒什麼,忽然覺得頭暈,心口疼。”蘇輕語虛弱的一笑,扶著牆壁,緩緩離去。
“蘇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一下?”潘嫂心焦。
“不用了……謝謝……你還是去看看老太太吧。”回頭,努力一笑,艱難的,但是極其堅決的,一步一步的離開。
潘嫂看得目瞪口呆。每次和老太太說話,都是笑意盎然。這次怎麼就不歡而散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只覺得空氣稀薄的要命,胸膛幾乎要爆炸開來。
掙扎到窗邊,推開窗戶,貪婪的吸吮著外面冰冷而又清新的空氣。就像離開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
外面,那個憨厚的雪人,還在對著自己微笑。有風吹過來,粉色的圍巾撲啦啦的飄動。
“蘇小語,小壞蛋,你可知道,那條圍巾,是我特意從紐西蘭給你姐姐帶回來的?”
“冷小墨,你可知道,我可是把自己最喜歡的圍巾給了你呢。姐姐多疼你!”
和冷非墨彼此偎依在窗前的情景還在眼前,話語還在耳邊,是什麼改變了?
蘇小語,其實你就是蘇小語,不是冷小墨。若是我走了,你還會在這裡對著那個傻瓜微笑麼?若是那個傻瓜難過,你也會一直的笑麼?
……
“真不知道,若是沒了你,我還會不會活下去。”
啊墨,若是沒了我,你會怎麼做?你可知道,沒了你,我一樣活不下去!
淚水嘩嘩的落下來。冷風帶著大海的寒涼,幾乎要將眼淚凍住。
擦擦眼淚,趕緊的收拾自己的東西。再怎麼流連,再怎麼傷感,也終究是要離開。再愛又如何?為了愛,叫啊墨和自己的親人彆扭一輩子,心痛一輩子?
不怪老太太,不怪啊墨,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命不好。
為什麼,自己就不能生養?為什麼,就不能有啊墨和自己的孩子?想了多少次,兩個人,一人拉著孩子的一隻小手,在佈滿銀杏樹的街道散步。
可是,天知道,這是多麼大的奢望!
原來,灰姑娘,始終不是公主。十二點終究是要到的。
應該知足了吧。自己的十二點,來得比別人晚一些。
回頭看看房間。每一處,都有自己和冷非墨歡愛的痕跡。
”老婆,我餓了……”
“老婆,男人是不能餓得,是會餓出毛病來的!”
……
蘇輕語微笑,眼淚卻流得更兇。原來,那個時候,自己拼命逃避的事情,竟然是那麼美好,那麼叫人懷念。
啊墨,以後,你會對著誰說出你餓了?誰又會在你的身下婉轉承歡?
而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既然決定了要離開,為什麼,想到冷非墨要和別的人恩愛,自己就會痛到無法呼吸?
啊墨,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一定要……找一個愛你的人,生一大堆的寶寶……
那天,冷非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