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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了一輩子的戲曲。

一天睡到半夜,我還在想著楚大什麼時候會再出現。正想著,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我驚覺著從床上蹦起來。再一聽,頓時洩氣,來的是村民。外面的人聲嘈雜。

我慌忙把門給開了,趙一二也起來,走到堂屋。

來人是個一對夫妻,衝進屋內,對著趙一二喊道:“趙先生,快看看我家軍伢子怎麼啦,從中午就開始發燒,現在越來越厲害,都燒糊塗了。”

果然,妻子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發燒燒的臉都是通紅的。我用手去探了探小孩的額頭,燙手的很。

趙一二吩咐我拿了個溫度計給小男孩夾在腋下。拿了聽診器,聽男孩的胸音。

過了十幾分鍾,趙一二又看了看溫度計,指數接近四十度。

“應該是急性肺炎。”趙一二說道:“你們還是快點送到山下醫院去。”

“天這麼黑,路上的雪都沒化,用腳走下山,天都亮了。趙先生,你還是想想辦法吧。求你兒了。”男孩的母親說道,一臉的央求。

第201節

2010…9…1721:53:00

趙一二沉吟半天,拿不定注意。

屋裡只有點頭孢,沒有別的抗生素。可是注射頭孢是要做皮試的,我們沒有做皮試的試劑和針具了。這段時間,看病的人很少,我們沒錢買藥,都是一點只能治傷風頭痛的口服藥物,給看病的人應付著。

趙一二也沒方法,只是先用涼水打溼毛巾,給男孩降溫。

男孩的父母急了,不停的哀求趙一二想辦法。可趙一二那裡有什麼辦法可施。

我看著男孩的樣子,已經燒得昏厥,手腳在時不時的抽搐,再拖下去,治好了,也燒成傻子。可是現在送到山下醫院,時間也不允許。

“你們怎麼不白天送下山啊?”我埋怨這對粗心的父母。

“我們那裡想得到啊?”男孩的父親也急得要流眼淚:“還以為就是一般的著涼。”

男孩的父母看樣子要給趙一二跪下了。

趙一二沉默半天,拿了頭孢出來,兌了生理鹽水,給男孩輸液。男孩的父母如釋重負。

屋漏偏逢連夜雨,人倒黴了,怕什麼就來什麼。我從趙一二開始扎針的時候,就開始惴惴不安,沒想到真的出事。

一個小時後,輸液輸到一小半,男孩開始嘔吐不止,臉色煞白,嘴唇烏紫,眼睛不停的翻白。

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男孩頭孢過敏。

這下,真的不能拖了,我和小孩的家人,連忙抱起小孩,去找個農用車。農用車司機正在家裡打麻將,見了這個樣子,二話不說,撤了臺子,連忙開車往山下開去。司機的老婆連忙披了衣服追上,叮囑司機慢點開。

司機開著車,慢慢的往山下行去,路非常不好走。很容易翻到旁邊的深澗。小孩的母親抱著小孩,坐在副駕駛座。我和男孩的父親站在後廂板。我緊張的看著前方的路,心裡的緊張估計不亞於司機。看著身邊暗黑的山澗,心裡想著,千萬別出事。

我對男孩的父親說道:“你們開始就坐這車下山就好了。”

男孩的父親,埋怨道:“誰知道會這樣啊,趙先生這麼多年,都沒失手過,為什麼偏偏到我屋裡小軍這裡,就出這攤子事。”

趙一二不是從前的趙一二了,他的醫術也一去不返。他現在無論是精神,還是思考能力,都連個普通人都不如。他現在只是個酒鬼。

啊呀,我不僅叫了一聲。

現在我不在趙一二身邊,楚大……

我雖然站在寒風中,腦門還是沁出汗水。楚大又會用什麼歹毒的方法折磨趙一二呢?也許現在,他已經動手了。

車雖然開的慢,但總比走路快。兩個多小時,我們到了資丘的鎮上。鎮醫院的醫生都休息了,男孩的父親,就去醫院旁的職工宿舍喊。醫生們早就習慣半夜被叫起,連忙穿了衣服,匆匆開了急診室的門。

還好,青黴素和頭孢過敏也是分程度的。小男孩就屬於程度較輕的那一類,醫生給男孩打了葡萄糖,增加男孩的血糖,男孩就不再嘔吐不止。臉上也開始紅潤。可是又吭吭的咳嗽起來。

醫生看了看男孩說,過敏雖然沒問題了,可是肺炎很嚴重,要馬上留院治療。換了抗生素,給男孩安頓好。

我見沒了事情,就又搭乘農用車上山。

果然,回到趙一二家中,趙一二正在床上翻滾。我連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