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小二應聲,提了一壺酒屁顛顛地跑了過來,可見著這位女官人滿面醉紅、全身酒氣時,一下子動了側隱之心,“這位大人,您已經喝高了,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大人還是早些回家吧!”
“喝高了?”小二的一句話裡,莊書蘭只聽見了這三個字,微微抬頭,斜視著小二,盈盈水瞼帶著三分迷濛,高揚的聲音卻因氣息不穩而顯得很是無力,“誰說我喝醉了?我哪裡喝醉了?你若不信,我們來拼酒如何,看看哪個會先倒下!”
美人如花!此時的小二腦子裡忽地冒出常聽到這裡來喝酒的文客所說的這句話,竟愣愣地不知道要回話了。
“呵呵!看你,還真信了呢!”莊書蘭見小二久久不出聲,又自顧自地笑了笑,奪過小二手中的酒壺,邊為自己滿上杯邊說著,“哪裡那麼容易醉呢!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啦!放心,既然我來喝酒,自然會給酒錢的,不用擔心我沒酒錢,在進酒館時,我已經給了掌櫃一錠銀子了!”銀子,是在跟幻柏分道時幻柏給的。
小二回神,自知剛才的失禮,見那位女官人已經將酒搶過去,只得退下。
“好酒!”莊書蘭一仰而盡,放下酒杯忍不住低嘆了一聲,又接著詠著:“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昔太白飲酒為愁,今書蘭飲酒,亦不過爾爾!然心境不同,終未表吾意也!”
唸完,莊書蘭自己也是微微一愣——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會文酸了?看來,這十年的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