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她面前提了一提。
雒妃不甚在意,於她而言,不論是此前的解涼毓還是現在的易三,她都沒有特別招攬的心思,一來人心難測,她不是個心思深沉的性子,這些有本事的。哪裡是她能掌控的,與其日後將信將疑,不若眼下能做一樁買賣是一樁,各取所需罷了。
當雒妃身子不燒了,她也不咳血了,一頓都能用一小碗飯菜後,她決定離開廊城。
她將首陽與顧侍衛兩人喚進來,密謀耳語了番,然後在秦壽過來瞧她的當,依然做出虛弱的模樣。
秦壽依著時辰,坐上片刻就離開。
六宮娥立馬就動了起來,收拾細軟,拾掇行李,待到夜半時分,顧侍衛放倒巡邏秦家軍。雒妃身披薄斗篷,輕手輕腳的在六宮娥護衛下,快速出了歇腳好些時日的參政府。
一應都很順利,她的金輅車就停放在府外,雒妃坐上去。一揮手,一行人毫無聲息地趁著月色往城門去。
城門這時辰自然是關了的,但雒妃公主令一出,守城軍只得乖乖開了側門,放雒妃通行。
疾行數里後。雒妃回頭,再看不見廊城的城牆,她撫著胸口鬆了口氣,後默默的將秦壽那虎符摸了出來翻來覆去的瞧。
遲來的興奮感這才湧上心頭,她真拿到了秦壽的虎符。憑這虎符,她能調動一半的秦家軍人馬。
那可是秦家軍,不是旁的烏合之眾。
她溫熱的掌心挨蹭著虎符,被冰涼的青銅一刺,這才將那股子的喜出望外給壓了下去。
她默唸了幾聲冷靜,生怕太得意忘形後樂極生悲。
一行人趕了半宿的路,終於在天亮之前,遇上個可以歇腳的涼茶攤子。
六月的容州,能曬的人皮開肉綻,雒妃畢竟身子未好完,這會就是坐在金輅車裡,也胸悶氣短的慌,更勿論說下面跟著的侍衛個宮娥了。
首陽在陰涼的地給騰挪乾淨,這才扶著雒妃下車,一行人要了幾大壺涼茶。喝開了。
那涼茶自然是不能入雒妃口的,首陽自帶了雒妃喝慣了的花果茶,這當要了滾水,另外沖泡了一壺。
“公主,喝點。”首陽將放涼的茶送到雒妃面前。見她面色蒼白,神色懨懨,心頭憐惜。
雒妃軟軟地應了聲,病去如抽絲,她實在沒力氣。就著首陽的手抿了一小口,就實在不想喝了。
首陽擱了茶盞,用帕子給雒妃扇風,“公主,這是回容州還是?”
聽聞首陽的話。旁的侍衛宮娥都豎起了耳朵,在心裡默默的選了京城,也希望公主那麼決定。
雒妃微微一笑,“先去容州的秦家軍軍營,接了白夜。再轉道回京。”
她有虎符在手,從軍營中調個人出來,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有了白夜,這回京的一路,就算秦壽追上來,那也是不怕的。
眾人高興的只差沒歡呼了,至少臉上都帶出了笑容來。
在容州,老是有駙馬壓一頭,凡事憋屈。回了京城,那便是公主的地兒,誰敢放肆來著。
雒妃定了主意,一行人馬不停蹄,日夜兼程。一天一夜後,雒妃就站在了秦家軍軍營外面。
軍營裡的,皆是秦壽忠心不二的屬下,雒妃也沒客氣,她直接虎符扔了過去。下令道,“帶白夜來見本宮。”
那些千夫長、百夫長的面面相覷,虎符不太可能作假,而以容王的身手,要從他身上搶奪估計也是不可能,那麼唯有真像公主說的那樣,是容王親手給她的。
其中一官位最高的指揮使站將出來,將虎符雙手奉上還給雒妃,這才差了個小兵去傳喚白夜。
不大會功夫,那小兵回來。對指揮使耳語幾句,那指揮使面色犯難地看了公主一眼。
雒妃捏緊了虎符,聲色歷下的問道,“人呢?”
那指揮使遂回稟道,“啟稟公主,白夜日前與一隊騎兵深入東突腹地查探,目前還未歸來。”
雒妃眸色一冷,“誰下的令?”
指揮使道,“自然是王爺。”
雒妃冷哼了聲,還是頗為無可奈何。只得耐著性子問,“幾日可回?”
指揮使想了想,“快則半月,慢則一月。”
然後,白夜才過去幾日罷了。雒妃啪地將虎符砸在腳邊,心裡對秦壽咬牙切齒的很。
沒接到白夜,她也不敢再耽擱下去,便揮手掉轉金輅車,一行人來去匆匆地離開了。
那指揮使瞧著雒妃離開的方向,好一會才神色莫辨的對身邊人道,“速去與王爺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