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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一條,登山褲一條,長筒靴一雙,匕首一把,打火機一個。

共有財產是手工製作繩子一條,約四至五米長。

除此之外,我們一無所有

我們現在所處地點:某一條雪溝,具體地點不明。

當下危機:

第一,與隊伍走散。

第二,身體受傷,沒有藥品。

第三,食物與保暖

我在腦海中將現在的情況羅列出來,頓時有種想撞牆的慾望,怎麼辦,怎麼辦……我心裡急得團團轉,但腦袋卻越來越渾噩,最終,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暈過去的,反正頭腦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時,我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比較大的傷口都被包紮上了,仔細一看,竟然是顏色各異的布條,顯然是將那條繩子拆了,進行二次利用。

我立刻意識到是誰做的,目光一掃,路人甲已經不見蹤影。

而我的烤在旁邊的兩條褲子已經不見了,於此同時,我的匕首,長筒靴,打火機,通通不見了,我現在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

山洞的洞口處,架著幾根長樹棍,用一種類似芭蕉葉一樣的東西碼在一起,將洞口遮的嚴嚴實實,只在旁邊留了一條細縫通風,將風雪完全阻隔在外,而洞裡,篝火燃的正旺。

當我發現自己所有的東西都不見時,第一個想法是路人甲拿走了,但一看現下的環境,估計路人甲即使拿了我所有東西,也根本走不出去,也就是說,他應該並沒有走遠。

此時,洞內經過長時間的篝火燃燒,再加上堵住了洞口,因此溫度上升了很多,雖然還是有些冷,但不至於凍死人,我起身活動了下筋骨,身體已經不那麼難受。

這個山洞很小,左右不過十平方米,高也不過兩米,站起身一伸手就能摸到洞頂,我走到洞口,透過細縫看外面,只見四下裡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現在顯然是黑夜。

外面依然刮這大風,頭一探出去就冷颼颼的,鼻腔又幹又痛,這麼黑,這麼大的風雪,路人甲去哪兒了?他該不會傻到真的一個人走吧?

就憑兩條保暖褲和一把打火機?

正想著,黑暗中忽然透徹一點火光,我眯著眼看了半晌,竟然是路人甲回來了,他手上似乎提著什麼東西。

我趕緊搬開洞口的葉子,露出一人寬的縫隙,路人甲熄了手中的火把,將一隻雪白的動物往地上一扔,整個人跌坐在洞壁邊,聲音有些疲憊:“洗剝乾淨,烤。”說完就緊閉嘴角,似乎累的一句話也不想說。

他拎回來的是一隻狐狸大小的動物,已經死透了,脖子上血淋淋的幾個孔,顯然是被路人甲的鷹爪幹掉的。我從小到大連雞都沒殺過,以前光是想想開膛破肚掏都覺得噁心,現在我一看到這隻動物,嘴裡都開始分泌唾液的,腦袋裡想的全是黃燦燦、油嫩嫩的烤肉,什麼噁心都顧不得,一把抄起那動物,手一伸道:“匕首給我,我去河邊洗。”

那條雪溪就在洞外不遠的地方,路人甲將匕首扔給我,我此刻滿腦子是烤肉,一邊嚥著唾液,一邊屁顛的摸黑到了河邊,麻利的開膛破肚。

匕首插進獵物的脖子,隨後一路往下滑,一陣惡臭傳來,一推滑膩膩的腸胃流出來,如果是以前,我光是看到都會吐。但現在我已經餓的腸胃絞痛,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胃裡不斷髮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彷彿跟一頭野獸似的,滿腦子都是吃,幾下就洗剝乾淨,扒了皮帶回山洞。

將東西架上火烤,我目光緊緊盯著,看著紅色的肉慢慢變黃,慢慢滴出油脂,慢慢散發出香氣,胃裡叫的更加厲害,靠著牆壁的路人甲突然坐直身體,看了我一眼,道:“瞧你那點出息。”說完,慢慢翻烤著支架,我們就這樣安靜的盯著火上的肉,胃裡時不時奏飢餓交響曲,等終於烤好時,路人甲將肉取下來,我立刻伸出手。

伸完手,我就後悔了,頓時覺得老臉沒處放,他孃的,形象全毀了。

路人甲看著我,嘴角似笑非笑,隨即拿著匕首,先從中間一分為二,然而在二分為四。

最後,他將其中三塊放在那張獸皮上包好,將剩下那一塊一分為二,隨即拿在手上比了比,將最少的那份給我。

沒等我抗議,他蹦出一句:“睡了兩天,什麼也沒幹,給你吃都不錯了。”我登時沒話說了,狠狠咬著肉塊,道:“褲子還給我,是我的。”

路人甲沒說話,啃著手中的大腿肉,完全無視我。

我憋屈著咬著手中的肉塊,這味道其實沒有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