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便低頭檢查槍支。
回想以前的隊伍裡,我哪次不是當拖油瓶的料,沒想到這次居然獲得了不小的褒獎,稱讚我身手不錯,我一時有些感慨,突然想起了在洞窟裡時,躲避怪物的那一個瞬間,突然覺得有些怪異。
人在危機關頭,往往會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當時我以為是自己的應激反應,但現在我再一回想起來,卻覺得渾身發寒,因為那種感覺太詭異了,身體在你之前做出了反應,你完全無法掌控它,不知道它下一步會怎麼做,那種感覺,就像自己的靈魂被擠出了身體,由另一個人掌控一樣,因此那一瞬間,我下意識的想到,自己這麼帥的動作,就跟悶油瓶附身一樣。
現在想起來,悶油瓶當然不可能來附我的身,他現在還在長白山,管不到這麼遠來,那我當時的反應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人的應激反應?
好像有些不對頭,我之前也有類似的經歷,但都是在大腦做出反應後,身體奇快的配合下完成的,而這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在躲避危險那一剎那,我的身體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在我大腦還不知如何反應的時候,自己就躲了過去。
那一個扭身,一個側翻,即使我無法看到,也能想象出自己當時的動作,一定帥的可以和悶油瓶秒殺粽子一拼,但如果真有那麼帥,那麼那個人還是我嗎?
難道是精神分裂?
就算我這幾年受的刺激太多,也不至於就被刺激成精神分裂了吧?
我正想著,胖子背起了其中一個裝備包,我們一共只有三份裝備,六個人,張博士考慮的很周全,為防出現意外,她將六個人分為三組,一人拿一份裝備,每兩個人一組,其中,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我和四眼分在了一起,胖子和德國美女分在了一起,而她和那個中年人一組。
我這邊的裝備由四眼揹著,估計姓張的也不放心我和胖子一人背一份裝備,因此不得不說,她的分配很到位。
接著,我們一行人,由我和四眼仔前面打頭陣,胖子殿後,中間是德國美女、中年人和張博士,排成縱隊,找準了方向便悶頭往前走。
此刻太陽將落未落,林子裡由於林木茂密,能見度已經很低,但還沒到打手電的程度,我一路小心謹慎的留意著周圍的動靜,草木皆兵了走了半個時辰,有驚無險,這時,林子裡的能見度已經很低,為了保險起見,走在中間的三人都拿出了手電筒,向著前方、左邊、右邊三個地方打著光源,由於裝備有限,光源十分珍貴,因此同時打出三展手電,可謂是下了重本。
第二十一章 基因力量
又接連穿行了一個時辰,沒有任何異動,最終,我們出了綠洲,外面是一片沙漠。
此刻,天上的月亮圓如玉盤,散發著皎潔的光芒,月色下的沙漠,隱隱綽綽,如同籠罩了一層輕盈的薄紗,白天黃色的沙粒,此刻彷彿海沙一眼,帶著些潔白的光芒。
我回身看了看身後密佈的蕉林,頓時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看著腳底的沙粒,竟然有種親切感。想必其它人也和我有同樣的感覺,我們靜靜的在邊緣矗立了會兒,才向著沙漠邁開腳,逐漸遠離那本詭異的綠洲。
夜色下,張博士拿著指南針辨別方位,隨即手一揮,道:“繼續往西。”她的意思很明白,繼續往沙漠腹地走,她還沒有放棄。
胖子一聽來了精神,立刻拍了一通馬屁,讚美張博士氣概衝雲天,巾幗不讓鬚眉,可是姓張的不像阿寧,隊伍裡死了人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張博士面無表情,胖子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心情也十分不爽,我們又悶頭在月色下行了半個多時辰,最後我覺得不對勁,於是說道:“還是找個地方紮營吧,夜晚在沙漠徒步,不安全。”
誰知張博士皺了皺眉,道:“晚上蟲蛇隱蔽,是最好趕路的時候。”
我沒想到她這麼固執,於是道:“為什麼當初老向導一定要到了胡楊林才肯紮營?難道他沒跟你們說過原因?當時我們三個在沙地裡露宿,沉沙襲來的時候,直接就被活埋了,而你們卻一點事情也沒有,這還不能說明道理嗎?”
或許是我的說法打動了她,張博士微微沉吟一聲,道:“聽你的,紮營吧。”話雖這麼說,但究竟該在哪裡紮營也沒人說的明白,最後,我們按照慣例,找了塊凹地紮營,這樣可以避免風沙。
張博士等人帶的都是國家配備的裝備,比較先進,帳篷布也不知是什麼材質,比我以往接觸的都要結實,撐開後,裡面可以容納四個人。
我們紮了兩個帳篷,四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