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霖問：“婉婉，是你烤還是我烤？”

“我沒有烤過啊，萬一烤糊了怎麼辦？你烤，我學學再烤。”

“好，這個很簡單的。”

左少霖一邊烤一邊教她，先烤好了兩串排骨遞給她：“你先吃。”

上官婉婉急忙接過來，拿起一串剛要吃，又停了下來，喂到左少霖嘴邊說：“要尊老愛幼，叔叔先吃。”

左少霖吃了一塊，上官婉婉看著他的嘴巴問：“好不好吃？香不香？”

“好吃。”左少霖點頭。

“那你再吃一塊。”上官婉婉又給他喂。

左少霖烤了幾串，上官婉婉嚷著說她要烤，左少霖讓她烤。

上官婉婉說：“左少霖，我覺得我們兩個人還沒有一起出來吃過飯，是不是？”

左少霖想了一陣，也想不起從做了她的監護人後有沒有帶她出來吃過飯，只得點頭：“是的。”

上官婉婉說：“看來，今天是你第一次單獨請我吃飯，這個日子還比較值得紀念，那我們喝點酒好不好？”

“好。”左少霖倒了兩杯紅酒端過來，兩個人一邊烤一邊吃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和以前一樣，主要是上官婉婉說，左少霖是聽眾，偶而問幾句什麼。

以前他覺得她話多，煩，但這半個月沒有她在耳邊鴰噪，他的心裡總覺得少了什麼，現在她巴拉巴拉的聲音讓他有一種重溫舊夢的熟悉感。

他的心裡冒出一個念頭，有這樣一個女人在身邊巴拉巴拉，其實也挺好！

上官婉婉這會兒在說下一週學校有個什麼會：“說要請許志霄回來做報告。”

“許志霄是誰？”左少霖問。

“是從我們學校畢業出去的，據說事業有成的人物。”上官婉婉又開始滔滔不絕：“據說他特別勤奮，特別刻苦，從大一的時候就是全校出了名的尖子生，一直保持到畢業。”

左少霖瞥她一眼：“你很崇拜他？”

“我崇拜他？”上官婉婉瞪大眼睛：“你怎麼會這麼問？我不崇拜任何人的好不好？”

“那你怎麼把他的事情記這麼熟？”

289被洗腦了

“不是我想把他記熟，”上官婉婉說：“從我進了這所學校的那一天起，幾乎每天都有人提到這個名字，校長、主任、老師，還有學生，就像佛教弟子念阿彌陀佛一樣叨叨個不停，說他是我們學校的驕傲、奇蹟。”

上官婉婉喝了一口紅酒接著說：“你想想，如果有人天天在你的耳邊唸叨一個人的名字，你能不記住嗎？那是想忘也忘不掉啊！我就這樣被他們洗…腦了，現在滿腦袋都是這個人的名字，可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光榮榜上他的照片很醜，瘦得不要命，像吸血鬼。”

左少霖想笑，這丫頭要詆譭一個人的時候可以詆譭得很徹底。

她還在繼續巴拉：“我們學校有兩個傳奇式的人物，一個是這個許志霄，他幾年如一日地努力學習，成績始終遙遙領先，是一大奇蹟。另一個是我表姐的男朋友，老師說我表姐的男朋友是浪子回頭的典型，他原來成績很差，後來奮起直追，成為進步最快的學生，他的轉變是另一個奇蹟。”

“你表姐的男朋友是誰？”

“我表姐的男朋友就是我表姐的男朋友，你不認識。”上官婉婉咬了一口韭菜在嘴裡，含混不清地說。

“對了，你表姐不是在C市嗎？你怎麼沒有去看過她？”

“她都出國了，我到哪裡去看她。”上官婉婉噘起了嘴。

“她為什麼出國？”

“是她男朋友要她去的。”

“哦。”

上官婉婉又拉回話題：“這個許志霄來不來做報告是一回事，我不操心這個，但可笑的是，居然讓我做學生代表上臺去給他獻花！”

“你做學生代表？”左少霖瞪大了眼睛：“為什麼讓你做學生代表？”

“我哪知道？思思說學生會安排的，說我的膽子最大。我的天，這叫什麼理由？”

“那你去不去？”

“我當然不去了，”上官婉婉說：“思思拼命求我，說別人都不肯去獻花，因為別人都膽小，就我膽大一些，要我給她一個面子，算是幫她的忙，因為她是學生會幹事，這種事是她負責的。

“我暈，沒人願意去就不獻唄，又不是什麼歌星明星，獻什麼花啊！

“他不是明星就不說了，人長得又不咋樣，如果是一個大帥哥，我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