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瓶已經碎裂了一地,破碎的花瓶劃到了她的手,她的手上滲出了血珠。
原來是安玉珠身上穿的鞋子,有些小了,不合腳,這樣一跑,自然要扭腳的。
這鞋子到不是因為窮而讓她一直穿的,而是這鞋子是一雙好看的錦布繡花鞋,還是她姨娘來的時候,送給她的。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在拼命的長個子,這鞋子是去年送的,今年再穿,難免就小了。
雙喜看著玉珠跌坐在地上,雖然有一些咎由自取,可作為一個四好青年,雙喜實在是有些不忍,最後往回退了兩步,伸手去拉安玉珠。
安玉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屋子裡的人自然也不會沒有聽見,只見十五先出來了,一張臉看起來俊秀異常。
這時候本來要把手遞給雙喜的安玉珠立刻就把手收了回來,開始嚶嚶的哭泣了起來,仿若剛剛那個潑婦一樣大叫的人不是她一樣。
雙喜見到有人來了,也懶著理會安玉珠,還有那十五,看起來就不怎麼待見自己,她何必在這裡討沒趣?就把那剛剛用一隻手抱著的罈子,用雙手抱穩,往家走去,把梨花帶雨的安玉珠留給了十五。
十五剛剛一佔到安玉珠身旁,安玉珠就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哀怨的哭著:“公子……”她並不說別的,只是輕輕的啜泣著。
這個動作,她不知道自己練了多久,只因為自己的姨娘說這樣才會有男人愛。
十五的年紀不大,俊秀的臉上此刻皺著眉毛,有點少年老成的樣子,冷哼著說道:“我不是什麼公子,真正的公子只有我家柳大人。”
安玉珠在心裡飛快的盤算著,柳意那樣的男人自己見也見不著,怕是不能上手了,這柳意身邊的十五要是勾搭上了,那就可以見到柳意柳大人了。
再不濟就做這十五的夫人,也比在這窮山僻壤的當一介村姑要好很多。
不得不說安玉珠的心氣的確很高。
誰知道十五卻是一下子掙脫開了狗皮膏藥一樣的安玉珠,不耐煩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安玉珠眼睛一轉說道:“安雙喜搶了我的粥;我不給;她就搶走了花瓶;倒了粥;摔碎了它。”接著帶著哭腔說道:“還推到了我。”
別看十五平日裡風風火火的,但是最看不慣這欺凌弱小的事情,不由的有些憤憤然。
接著就把安玉珠拉起來,對著安玉珠說道:“我去給你討回公道。”
因為抱著陶罐子,雙喜怕灑了或者摔了,一家三口人就要餓肚子了,走的就有些慢。
等著十五和安玉珠氣喘吁吁的來到了安雙喜前面的時候,離著沈家和安家那一塊還有著一段距離。
安雙喜自然知道十五和安玉珠是來找自己的,所謂善者不來,來著不善,就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心裡暗道:“我看你們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這時候十五炮仗一樣的開口了,語氣和那機關槍一樣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責:“這位姑娘應該是你妹妹吧?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狠心的姐姐,雖然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你也不能只向著你的夫家,而不在意你孃家的死活吧?你搶了你妹妹的粥,讓她怎麼辦?還狠心的把她推到在地!真真是狼心狗肺!蛇蠍心腸!”
安雙喜被十五這一串話給驚呆了,甚至已經忽略了他那不善的語氣。
“你沒話說了吧?還不給你妹妹道個歉,順便把粥給了妹妹!”十五看了眼前這個身著男人衣服,顯得有些衣衫不整的女人,就有些心煩。
再想起那些關於共妻的傳言,心裡就有點犯惡心,看著雙喜就愈發的不順眼了。
在這期間,安玉珠一直沒有言語。
雙喜目光灼灼的看著安玉珠,安玉珠的眼神有些躲閃,但到底還是沒有說清楚真相。
雙喜的心中漸漸的氣了起來,她本來已經做好了只要以後這安玉珠不來挑釁自己,自己就把她欺辱原版雙喜的事情,當成過眼雲煙,不在計較了。
現在這玉珠竟然得寸進尺了,她要是忍下了這口氣,說不準以後她還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時候十五是安玉珠的靠山,雙喜自然知道火力要先對著誰開,就嘲諷著對十五說道:“你怕是被人當槍使了也不知道吧。”
十五一下子就炸開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十五的性格和自家公子那種好好先生的淺淡不一樣,簡直就是一個一點火就著的炮仗啊。
雙喜這嘲諷語氣的話一說,他就炸開了。
雙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