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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問道。

“我沒事,你呢?”龍騰將她推開一點,拉著她上上下下打量起來。其時月朗稀,淡淡的月光透過濃密的樹葉,斑斑駁駁地灑落下來。月光下,兩人都狼狽不堪,龍騰嘴角還掛著血跡,顯然剛才被巨蟒纏繞受傷不輕。

兩人此時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唐玦也不避嫌,伸手便去擦他唇邊的血,皺眉道:“你受了內傷,深呼吸一下看看有沒有哪裡不妥?”一般如果深呼吸覺得肋間疼痛,便是有內傷在身了。

龍騰依言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胸中一滯,臉色大變,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了下來,捂著胸口便跌坐到地上。

剛才情急之中上不覺得,現在聽了唐玦的話吸氣,頓時感覺胸腹間疼痛難忍,一口氣差點就喘不上來。

唐玦連忙蹲下,以手指在他後頸處推拿數下,接著來到身前,由頭部神庭一路揉按下來,直至膻中穴,再往下行至氣海。龍騰只覺得一股溫熱的氣流跟著唐玦的手指,一路過關斬將,所經之處,彷彿泡在溫泉裡一般,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

不過就這麼按捏了十來分鐘唐玦已經累得渾身是汗了,若不是她功力不夠又身中降毒,這一路按下來是完全可以幫龍騰打通任脈的。在道家心法中有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之說。“腦為髓海,上丹田;心為降火,中丹田;臍下三寸為下丹田。下丹田,藏精之府也;中丹田,藏氣之府也;上丹田,藏神之府也。”

氣海穴位於臍下一寸半處,唐玦手指一按上去,那股溫熱的氣流也跟著流了過去,直將龍騰舒服得渾身一顫。唐玦手指並沒有停留,繼而順著任脈往下面的關元穴而去,關元穴更在氣海之下,已經靠近男根處。雖然隔著衣服,但是龍騰被她手指一摸還是忍不住渾身燥熱起來。黑暗中他臉頰一紅,一把抓住唐玦的手:“你,你幹什麼?”

“我……”唐玦原本並沒有在意,但被他這一打斷,也意識到了不妥,不由臉頰飛紅,抬起頭來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淡淡的光影下,唐玦烏黑的眼珠彷彿兩顆寶石般熠熠閃光。龍騰不禁看得有些失神。

唐玦尷尬地撇過臉,問:“你還好吧?”

“嗯,謝謝你。”龍騰撓了撓頭,想說點什麼,可終究找不到話題,他常年在軍中,所接觸都是些粗莽的漢子,何曾與這樣嬌美的少女相處過?

唐玦一笑,站起身來:“那我們上去休息吧。”她站得有些急,突然襲來的眩暈使她身子晃了一晃。

龍騰站起來扶住她,說道:“你身子虛,我拉你上去休息,我在這裡給你守夜。”說著不管唐玦是否同意便站起身往樹上爬去,這棵樹因為剛才打鬥的時候沾染了不少金錢豹和巨蟒的血,現在又腥又滑,他頗費了一點功夫才爬了上去。

仍舊垂下繩索,讓唐玦縛在腰間,卻因為剛才的大戰有些虛脫,將繩子在樹杈上繞了一圈,做了一個簡單的滑輪才將唐玦拉了上去。

他將唐玦安置在唯一一塊沒有血的樹幹上,便準è 下去守夜,卻被唐玦一把拉住,一低頭便對上她晶亮純淨的眼睛。

唐玦眼中的關懷之色毫不掩飾,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說道:“你不休息明天怎麼趕路?我還要靠你救命呢。”說著從龍騰的包裡摸出瓶礦泉水遞給他,“喝點水,趕緊休息吧!”

龍騰習慣野外作戰,知道只有儘可能的多休息才有精力繼續 作戰,便也不推遲,接過水來喝了幾口,安慰道:“快睡吧,別多想了。明天我們就能走到十里坡。”

“啾啾……”龍騰剛想閉幕休息一會兒,小鷹撲騰著翅膀從揹包裡鑽出來,因為有唐玦靈氣的滋潤,這一路它都很安靜,龍騰幾乎忘了它的存在 了。

他不想理它,卻見唐玦將它捧在手裡,柔聲對它說:“小東西,你餓了吧?”

龍騰無奈,只得起身溜下樹幹,從那隻金錢豹身上割了一大片肉,回來撕成一條一條地餵給它吃。本來鷹蛇是天敵,吃蛇肉再好不過,不過剛才那蛇剛才中了毒,也不知道肉能不能吃。

龍騰常年在叢林作戰,剛才雖然沒看見唐玦用了什麼毒把這蛇給毒死的,但就剛才那個架勢,這巨蟒突然不動了,必是中毒無疑。萬一把這隻鳥給吃死了,唐玦肯定會不高興的。

不過好在這小鷹也不挑,啄著豹子肉吃的挺歡。

唐玦看了一會兒,實在是精力不濟,便閉上眼靠在樹幹上休息。龍騰也閉上了眼睛,許是剛才累得狠了,他很快便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卻不知怎麼陡然間心裡一悸,猛地驚醒過來,直覺的背後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