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氣罩。原本頗有些性*感的嘴唇此刻乾裂得破開了一道道血口子。唐玦拿起床頭櫃上的棉籤棒。沾了水往她嘴唇上塗了塗。白萱似乎下了一跳,整個人一驚,口中喃喃地說了一句什麼。
唐玦沒有聽清。等到她說第二遍的時候,才附耳聽到她說的是:“不是我殺的。”
唐玦這人,別人對她一分好,她便會對人好十分。白萱平時雖然跟她交情平常,但有時也會幫她打水什麼的,又是同一個宿舍的,雖然生了病,可是若照顧得好,也不至於會變成這樣。這樣想著心裡越發對兩個女警沒有好感,冷著臉道:“我要給我的室友治病了,請你們出去!”
“這位同志,我們的職責是看管這個嫌疑人,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我們不好交代。”這時另一個一直沒有開口的女警道。
“那好,等會兒要是看到什麼可怕的事,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唐玦釋fàg 了一縷靈氣進白萱的體內,發現 她現在的情況很糟,簡直可以說比那天的張德發還要糟。白萱體內的病毒已經變異了,這時候她體內黑色的霧氣裡面還夾雜著一些金色,像是進化了一般,而且這種病毒似乎智力也進化了許多,隱隱有控zhì 白萱大腦的趨勢。
唐玦簡直不敢想象,這似乎在一些小說裡面才有可能產生的病毒是怎麼形成的。人一旦被這東西控zhì 了之後會怎麼樣?變成殭屍還是變成別人的工具?
不過好在白萱先前也服用了加了她血液的藥,現在這病毒尚不能完全控zhì 她,而從她剛才所說的那句話,很顯然現在還是她自己的意識起主導作用。
唐玦出去向醫生借了手術刀和金針過來,醫院裡的幾個醫生包括也主任在內,聽說唐玦又要給人治病了,還是積極地過來圍觀了,雖然之前她跟葉主任說了是運用道術將張德發體內的病毒逼出來的,但是因為這個診治的過程太過神奇,大家還是忍不住想看。
這次唐玦首先下針在她雙足底的湧泉穴,然後是頭上的玉枕和百會穴,在這幾個地方注了大量的靈氣和內力,然後用手術刀在白萱的眉心劃了一個十字,接著雙手結印,將她體內的病毒氣機用自己的靈氣鎖住,防止這些變異的病毒反撲控zhì 住白萱,那樣可就非常麻煩了,做完了這一切,她刺破自己的中指,在白萱的噁心畫了一道符,口中念著:“天地靈氣,聽我號令,疾!”頓時一股純正的靈氣向著白萱身上扎著的金針上洶湧而入,拼命地擠壓著她體內的黑氣,迅速地從腳底往頭部湧動。
“這是什麼方法?”
“啊,出來了,出來了!”
突如其來的人聲彷彿巨錘狠狠地敲在了唐玦心頭,她只覺得耳邊似有一陣巨響,“轟”的一聲,全身血液直往上湧,止也止不住。“噗——”一大口血噴薄而出,如血雨一般灑落在白萱身上的白色床單上。
唐玦面如金紙,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一道人影破門而入,驚呼一聲:“小玦!”一把將即將摔倒在地的唐玦擁進懷裡。
“小玦,小玦!”南宮熠單手抵在唐玦背心,一股純真的內力度入唐玦體內,唐玦緊閉的雙目眼珠動了動,呢喃了一句:“南宮。”
“嗯,是我。”南宮熠心疼地看著懷裡的小丫頭,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彷彿透明瞭一般,原本柔嫩如果凍一般的嘴唇,現在毫無血色,而且幹得似要脫水了。
南宮熠想也不想,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強行掰開她的唇。塞了進去:“小玦,你快喝!當日你為了救我給我喝你的血,現在你也喝我的血,快喝!”
本來口鼻中的血腥味就刺激得她幾欲嘔吐,現在血腥味更重了,唐玦張嘴乾嘔了一下,眉頭深深地皺起來,一邊伸手過來無力地推他。
“不許吐!快喝!”南宮熠任她手推在自己臉上,她手掌綿軟冰涼,貼在他臉上只覺得觸感無比細膩。而他一面死死地按住她的嘴巴。一邊低聲呵斥著。
“小夥子。你這樣喂血不管用的,唐小姐要是真的失血過多我們可以給她輸血!只是她剛才似乎用了什麼法術,至於怎麼暈厥的就不得而知了。”葉主任看著這青年瘋了一樣衝進來,什麼也不問。就直接給唐玦喂血。不由開口勸了一句。
“閉嘴!”南宮熠身上釋fàg 出強à 的氣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葉主任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冷戰,他那個眼神彷彿獵豹盯著小兔子一般。葉主任迅速轉過身,不敢再跟南宮熠對視。
而那邊因為唐玦動用了禁法。隱藏在白萱體內的黑霧頓時化作無數黑色細長的蟲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