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墨的心思顯得正人君子許多,他只是抱起她,近距離地看受傷的腳尖。
空氣靜了三秒。
紀棠表情像是被雷劈中,腦袋是一片空白的:“你先放我下來。”
宋嶼墨這樣性格內斂又強勢的男人能聽她話,怕是夢裡才會有。
他目光凝視了紀棠半響,仍舊是冷靜的,卻沒有放她去換戰袍,而是手臂有力地抱著她,邁步朝外走去。
“宋嶼墨!”
紀棠纖手握成拳,終於忍不住連名帶姓的喊他!
當她以為要這樣穿著衣衫不整的睡袍,被抱進電梯至宋嶼墨的商務套房,當眾狼狽一回的時候。宋嶼墨不緊不慢地步伐卻朝隔壁的套房走去。
紀棠上一刻想罵出聲的話,如數卡在了細細喉嚨裡。
門開啟,裡面空無一人。
這間套房的裝修格局和她那間不相上下,只是更商務一些,偌大的客廳沙發上,除了放了件男士西服外套外,乾淨整潔的彷彿不曾入住人。
紀棠沿著客廳被抱到主臥,一路上已經快速地掃視了周圍一遍。
沒有找到有女人物品的蛛絲馬跡,都是男性的用品。
他不是住在樓下的商務套房嗎?
怎麼也跑到樓頂來住了!
宋嶼墨沒有看見女人充滿困惑的眼神,把人放在柔軟雙人床上後,開啟壁燈,在燈光暖暗之下,修長的手拿起座機,語調輕緩簡潔的吩咐著秘書什麼。
紀棠恍神的功夫,就已經看到他結束通話電話,然後轉過清雋英俊的臉來。
主臥的氣氛瞬間恢復平靜,她也跑不下床,只能慢慢往後縮一下,還蜷起白皙的小腳藏在被子裡,很柔軟的觸感,還帶著男人獨特的清冽氣息。
——他應該是在這裡住過夜的。
真是無言以對。
明明就是隔壁的距離,有事不能在她的套房說嗎?
難不成是這個狗男人的霸道大男子主義作祟?
宋嶼墨這邊已經拉了把椅子坐在床沿前,那氣勢,彷彿是要跟她詳談一番。
正好,紀棠也想質問得他無地自容,不由地挺直了背部,漂亮的臉蛋沒招牌微笑時也是很兇巴巴的:“老公,你為什麼要封殺那個,那個……”
她先發制人的氣勢擺得足足的,話到嘴邊一下子卻忘記鹿寧家的藝人叫什麼來著?
還是宋嶼墨不冷不淡地提醒:“梁橋。”
“對梁橋,就是他!”
紀棠在朦朧燈光下仰著臉蛋,漆黑眼睛也是睜大的,控訴的意思擺在明面上:“你知道他被封殺了後多慘嗎?他都去跑外賣了!”
女人的同情心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