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浮腫,臉皮肥胖,咬著牙看著我,愣了半天沒說話,最後卻是突然全身一軟,倒在了地上。
我伸手把他拖過來一看,這才發現他後腦上好大一塊血痕
看到那血痕,我不覺眼皮一跳,心裡一陣自責的同時,也變得無比憤怒。
我將鬍子往身後一拽,飛身過去,追著那地上到處亂爬亂竄,如同土蜥蜴一般的鬼東西,真想一刀將他斬成兩截。
那鬼東西被我追得急了,一竄身,居然爬到了石壁上,接著一溜飛竄,竟然是向著地上雕塑一般坐著的姥爺衝了過去。
見到這個狀況,我真的急怒到了極點,一狠心,飛手把打鬼棒擲了出去,正砸到了那鬼東西的背上。
“啪——”
那鬼東西被我的打鬼棒砸中之後,全身一抽,從牆上掉了下來,正落在姥爺的腿邊。
這時候,卻只見姥爺突然出手如電,抽出了陽魂尺,順手向旁邊一戳,正戳中了那鬼東西的腦袋。
“嗤嗤——”
那鬼東西被陽魂尺戳中之後,立刻冒出了一陣惡臭的黑氣,接著就只見全身一陣劇烈的抽搐,然後就完全沒了聲息,死挺在地上了。
見到那鬼東西不動了,我由於餘怒未消,於是就抄手摸起鬍子丟在地上的擀麵杖,走上前去,雙手掄起來,對著那鬼東西就是一通瘋狂的亂打。
“不要打了,給他留個全屍,以後他們的人要來給他收屍的。”這時候,姥爺出聲阻止了我。
我聽到姥爺的話,這才停了下來,然後卻是拿起地上的手電筒,照了一下那屍體,這才發現那果然是一個穿著軍裝的人。
只是,此時,那人已經面目全非了,全身上下,千瘡百孔,沒有一處好面板,身上有很多地方,甚至被毒蟲啃地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看到那個人的樣子,我也不覺對他產生了一些同情,心裡的火氣消了一點,用擀麵杖將他掀翻到一邊去,這才回頭來檢視姥爺的情況。
姥爺這時候的情況,也不是很好,他方才也被那些毒蟲襲咬了,所以,全身也佈滿了腫包。
不過,雖然全身被叮咬了,但是姥爺卻是出奇地堅強,居然是一聲都沒有吭,依舊是一臉淡然的表情。
見到姥爺的這個樣子,我不覺在心裡暗暗佩服姥爺的心性,佩服他能夠在這種狀態下,還保持鎮定。
“姥爺,你沒事?”我彎腰小心地把姥爺攙扶起來,關切地問道。
“沒事的,一點都不疼,”姥爺呵呵一笑,對我說道。
聽到姥爺的話,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於是就沒再說話,將他先放開,過去檢視鬍子的情況。
鬍子這時候已經昏厥過去了,不知道情況怎樣。
我把他背到背上,扶著姥爺,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了一段比較乾淨的石地上,這才把他放下來,仔細檢視。
我把鬍子周身檢查了一番,發現除了身上被毒蟲叮咬的地方之外,就腦勺後面的那個傷口比較重。那腦勺後面的傷口是我砸出來的,我知道力道,知道那傷也不是很嚴重,於是就鬆了一口氣,將他放平了,讓他躺在地上休息。
我把鬍子放好之後,又回去毒蟲堆裡面,把丟下的東西都撿了回來,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打著手電筒,檢查身上的傷口。
姥爺這時候居然是皺著眉頭端起了旱菸袋,蹲在地上“嗒嗒”地抽了起來。
“這病,原來還有這個好處。”姥爺抽著旱菸袋,道。
“啥好處?”我愣了一下,問姥爺。
“受傷不疼,”姥爺嘿嘿笑道。
“真不疼?”聽到姥爺的話,我有些驚愕地從起來道:“我還以為你開玩笑的呢。”
“是真不疼,我沒開玩笑,”姥爺抽著菸袋道:“你要那麼想就通了。你試想,我每個月都要崩血一次,崩血那麼厲害的症候我都不疼,現在這小小的傷口,我還會疼嗎?所以啊,這就是這個病的唯一好處啊,嘿嘿。”
姥爺說著話,自我安慰地笑了起來,我卻是心裡沉沉的,對姥爺說道:“姥爺,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掉那詛咒的。”
“不必了,姥爺我也活夠本啦,就是現在沒了,也不遺憾,”姥爺說著話,岔開話題道:“小黑怎樣了?”
“沒大礙,中毒倒是不會的,就是後腦勺被我砸了一棍,暈掉了。”我有些自責地對姥爺說道。
“嘿嘿,你這起怒來就是這個樣子,有些瘋勁,平時倒是挺冷靜的。你這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