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意思追過去。
他停在原處,愁眉不展地看著馮楚楚,一臉憂傷。
此時,馮誕看見了,笑笑地走了過來。
“我說靖哥,你怎麼和我姐還是這副樣子啊?”他將手搭在拓跋靖的肩上,看了一眼憂愁滿面的馮楚楚,繼而奇怪地說道,“她怎麼就不搭理你啊?你到底做什麼了?讓她氣這麼久?”
“唉!”
拓跋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一個誤會而已!”
“誤會?”馮誕兩眼瞪得滴流圓,實在難以置信地說道,“一個誤會氣了兩年?我姐這也太心胸狹窄了吧!”
“不關她的事!是我有錯在先,沒有解釋清楚!”
拓跋靖嘴上仍是為馮楚楚說著好話。
“那……你們之間,到底什麼誤會啊?說來聽聽唄!”
馮誕挑著眉,壞笑著看著拓跋靖,愈來愈不安好心眼。
“……”
拓跋靖不說話了。
“該不會是女人吧?”
馮誕又笑得更加壞了。
普天之下,估計也只有女人的問題,能夠讓另一個女人記恨這麼久了吧!
“……”
拓跋靖抬起頭,低垂著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馮誕,仍是不說話。
“嗖!~”
馮誕感覺身後吹過一陣陰風。
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而後尷尬地笑道:“算了!我還是不要問了!”
“走吧!你姐他們走了!”這時,拓跋靖忽然輕描淡寫地對馮誕說了一句。
馮誕聽見,抬頭一看,發現馮楚楚他們果真已經進城了,便又瞪大著兩個雙眼,心急火燎地衝了上去。
“等等我!……等等我!……”
拓跋靖看著他這模樣,忍不住笑了。
……
距離李鳶死去時隔兩個多月,皇興三年(469年)六月辛未日這一天,小拓跋宏被立為皇太子。
之後不久,拓跋弘鬱熱蘊盛,腿上卻生了癰瘡,無法行動。
小拓跋弘常來看望拓跋弘,甚至還幫拓跋弘吮吸膿血,以減輕拓跋弘的病痛。
拓跋弘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一直內心誇讚自己有個聰明睿智的好兒子。
可李惠看了,心裡卻不痛快了。
自從李鳶死後,李惠便更加討厭馮清如了。
因為馮清如奪了他女兒的孩子,還殺死了他唯一的兒子,再加上最近他聽到一些關於小拓跋宏不是拓跋弘的親生子而是馮清如親生子的訊息,他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
每一機會,他就仔細打量小拓跋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有了偏見,他越是打量就越發地感覺這個小拓跋宏不是自己女兒李鳶和拓跋弘的孩子。
於是,他偷偷摸摸地查了起來。
過了不久,李惠透過收買馮清如身邊的一個照顧小拓跋宏的乳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待他得知事情真相之後,他整個人都氣得火冒三丈。
他恨極了馮清如,發誓與她勢不兩立。
既而,他又重新作了一番打算,計劃在小拓跋宏的身上多下功夫。
一天,馮楚楚領著小拓跋宏又來看望躺在床上的拓跋弘。
李惠向拓跋弘彙報朝事,正巧也在。
他又別有深意地打量起來小拓跋宏。
……
“父皇!你好些了沒?”
“好多了!告訴父皇,你今天聽話了嗎?”
“嗯!聽話了!”
拓跋弘撫摸著小拓跋宏的頭,心裡說不出的溺愛,而馮楚楚看在眼裡,心裡總是覺得不是滋味。
她那顆透明的心,猶如摔碎了一般。
“宏兒今天很聽話,陛下不用擔心!”
她急忙掩飾自己的不安。
拓跋弘見馮楚楚這麼緊張小拓跋宏的事情,笑笑地回了一句。
“真是多虧你照顧他了!”
“不用客氣!反正我也沒事做!”
馮楚楚難為情了。
拓跋弘又目不轉睛地盯著馮楚楚。
馮楚楚臉漲得通紅。
“那……如果沒事,我先帶宏兒回去了!”
她慌忙準備逃竄。
“好!……抱嶷!代朕送送楚楚和太子!”
拓跋弘笑笑地點了點頭。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