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人哪裡沒有被賜死?她不是最後被賜了一杯毒酒嗎?她死的晚,完全是因為先帝給太后情面,顧念他們與李貴人之間的情誼!不過,這到最後,不還是沒有免得了那杯毒酒?”翠屏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解釋道。
李鸞正坐在桌前,身後站著兩個宮女,悠然自若地吃著面前擺放的葡萄。
雖然被禁了足,但是她的衣用具物還是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
誰讓她是個懷有身孕的人,還是個有可能懷的皇長子的人。
翠屏大步流星地跨進門,便將食盒猛地砸在李鸞面前的桌上。
李鸞嚇了一跳,瞪著睜大的眼珠子便白了翠屏一眼。
除了她這個陪嫁丫鬟,宮裡估計是找不出第二個敢對李鸞的人了。
翠屏站在一旁,糾糾著嘴,鼻子還一鼓一鼓地喘著粗氣。
誰能料到,這只是去了一趟尚食局,竟然能遇到這麼多事,竟能吃了一肚子氣?
“你這丫頭,今天是不是吃火藥了?做事毛手毛腳的!”全不知情的李鸞接著摘下一顆葡萄,一邊剝著皮,一邊嬌聲嗔怪道。
“夫人!你說這楚仙宮的,是不是太欺負人了?!”翠屏疾步上前,跟在李鸞的跟前叫囂道。
“楚仙宮?”李鸞梗著頭,納悶地問道,“楚仙宮的人怎麼了?”
“楚仙宮的人說,如果夫人生了皇子,就會依照祖制,被陛下賜死!壓根沒有希望當皇后!”翠屏帶著哭腔,委屈地快要掉下淚來。
“什麼?到底是誰說的?”李鸞聽過翠屏的話,也跟著氣急敗壞。
這什麼不好說,非要詛咒她死,這怎能讓她不氣?
“就是楚仙宮的落葉、流星他們!他們說,按照祖上流傳下來的祖制,凡是生了皇長子的妃子,都會被賜死,夫人也不例外!”翠屏氣惱,嘴巴里的話一串一串地蹦出來。
“這該死的奴才!竟敢議論我的事情!”李鸞猛地拍案而起,身後的宮女戰戰兢兢地退了一步。
“夫人!怎麼辦?”翠屏言外之意,令人深思。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這關係到了李鸞的生死將來。
李鸞橫眉豎目,面色難看。她沒有直接回答翠屏,反而是微微扭過頭,對身後的兩個宮女冷聲令道:“你們先下去!”
“是!”
身後的宮女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繼而轉身離去。
房內只剩下李鸞與翠屏,沒有旁人。
李鸞深思著,自己徐徐地坐下身去。
這時,一吐為快的翠屏,火也消去了大半,心底開始胡亂地揣度。
“夫人!這會不會是那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