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臉的疑惑,他聽了也覺得奇怪。送他們走的時候。夫人明明說她這兩年身子不適,不適合長途跋涉,等後年整壽的時候,她再進京嗎?這怎麼會現在突然要來了?他以為是夫人知道他們這一路上由著少爺的性子到處跑的事讓夫人知道了,夫人要來找他們算賬了,這才慌了神。
靜安完全不理會不停給他使眼色的靜思,看著皺眉冥想的趙暘銘,忍不住道:“少爺,前些天老夫人有些不舒服,你讓我把家裡帶來的藥拿過去,在茶水房裡,我聽老夫人身邊的姐姐說,表小姐也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了。表小姐的幾個手帕交都相繼說了親事,最近都關在家裡,連賞菊宴都沒有參加,表小姐很不開心。老夫人跟楊夫人都愁得不得了,你看夫人這次來是不是為了這事?”
“怎麼可能?”靜思笑道:“夫人離京都這麼多年了,現在京城有哪些跟表小姐適齡的王公貴子她都不知道,怎麼幫老夫人出主意。”
靜安沒有理會沒有頭腦的靜思,只垂首侍立在一邊,他相信他家少爺懂他的意思。
趙暘銘懂,他當然懂。適齡的王公貴子?他可不就是適齡的人麼!
他七歲那年他們都打了這個心思,這麼些年了,他以為離得遠了,他們的心思也該歇歇了,沒想到到現在還沒有死心。
靜思被趙暘銘滿臉的戾氣嚇了一跳,學著靜安的樣子垂首立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
看到大步往外走的趙暘銘,靜安的臉上浮起笑容,他是真心不喜歡楊大小姐當他們的少夫人!這件事他就是不能攪黃,也要讓它生點波折出來!
自從葉蘇木的親事定下以後,毛氏連走路都帶著風,滿臉的笑意是怎麼藏都藏不住的。現在只等著明年開春以後把房子給整修了,七月份二房、三房出了孝,這婚事就能提上日程了。
進了十月,天氣一天比一天寒了,雖說春捂秋凍,可珍兒身子受不住寒,才十月她裡面就穿了薄襖。女子本就體寒,可像珍兒這麼怕冷的,簡月娘見得少,心裡就更擔心了。體寒的人不易受孕。
珍兒想著,她以前也沒有這麼怕冷的,這個畏寒的毛病好像是從這次醒來就有了。想到劉氏把她打的皮開肉綻,四月的天氣還讓她在外面跪了一夜,珍兒想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後遺症了。
受了那麼重的傷她都能活下來,還跟鬍子找到了這樣好的地方落腳哦,她心裡就覺得上天待她不薄了,這點子小事也就沒放到心上了。不過,簡月娘跟葉老爺子給她開得藥,吳玲玉他們給她做的藥膳她還是很聽話的吃了的。
在手爐裡又添了一塊炭,珍兒捂著手爐,舒服的靠在車廂壁上。吳玲玉吃著果脯,不住的翻白眼,“你說你這身子怎麼這麼嬌貴?吃了那麼多藥都沒讓你這怕寒的身體好一點兒,我告訴你呀,你這樣是不行的,以後有你受的罪。”
珍兒斜了她一眼,“這是我樂意的嗎?身子不好這個是天生的吧?我後天又不是沒努力,你看你們每天灌我藥,我不也一滴不剩的給喝了嗎?”
吳玲玉想想也是,珍兒喝藥這個真是沒得說,她看著黑乎乎的藥,聞著草藥味都覺得苦,她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口氣就給喝完了,跟喝羊奶完全不一樣。
“珍兒,我聽說你有一個紫靈芝呀,要不拿出來使使唄,這東西是個寶,還能補氣益血,是個好東西。”吳玲玉眼睛賊亮的道。
珍兒扯了扯身上搭的小被子,對於吳玲玉的提議一點兒也不動心。最近吳玲玉跟方海兩個把家裡能吃的東西都給做著吃了一遍,方海的廚藝大漲,信心大增。吳玲玉是吃上癮,前些日子聽說後山上有鹿,竟然也想讓人獵頭鹿回來。珍兒記得李家就是因為找人上山獵鹿才惹出了禍端的,這才發現不能讓吳玲玉在家裡亂來了。
“你不用打靈芝的主意了,那是我給爺爺留的。”珍兒直接拒絕道,“還有,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吃的,這回去了鋪子裡你好好聽話,別成天搗亂瞎折騰。鋪子裡的人手不是很充足,葉姑姑他們都很累,你去了好好聽話。”
“知道了。”吳玲玉怏怏道,雖說珍兒說是看出她身上的經商才能這才讓她去城裡幫忙改善鋪子,可是她卻總有種被人嫌棄的感覺,心裡很是沮喪。
珍兒不明白她剛剛還很高漲的情緒怎麼一下子就降了下來,但是想到鋪子裡住的都是大小子,只有曹葉氏跟趙大嬸兩個婦人住在那裡,吳玲玉住在那裡也不太方便,就道:“我知道你委屈,可你看家裡,月娘的身份不適合去鋪子裡幫忙,趙大娘年紀大了,可能也不能來。每年到了冬天村裡邊就會有盜賊橫行,方海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