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道:“種地的時候趙掌櫃也是成天的往地裡去看的。他說自己不會種地。還專門找了老莊稼把式問怎麼種莊稼,每次去地邊上也不隨意的瞎指揮,都是看別人怎麼做,問為什麼怎麼做的。說掌櫃的去看,其實更像是去學習的。”
珍兒見他一臉的正經。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了,家裡突然多了那麼多地,我也一直沒顧上找人看著,說來也是勞累趙掌櫃了。”
川樸聽他這麼說,笑的跟自己得了肯定還開心。
打發川樸去做事,珍兒在內室裡正在翻看賬本,見趙暘銘也坐在那裡,盯著茶杯出神,想提醒他有事就去忙,不過想到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也沒隨意開口。室內一時靜寂下來,只偶爾傳來翻書的聲音。
趙順是趕在城門關的前一刻進的城門,好在今天是趕回來了,不然他還得拐去村裡住呢。
一進門就聽到川樸說珍兒來了,已經在鋪子裡等了他一天,傍晚的時候見他沒回來,這才去了廖家。
這會兒珍兒正跟葉白芷說話呢。
今兒來的時候,葉白芷使了半天的氣,任珍兒跟廖三怎麼哄,她都不理珍兒,還是後來看到吳玲玉送來的東西,她想知道吳玲玉的近況,這才跟珍兒說了兩句話。
不過,生氣歸生氣,她生的從來都不是珍兒瞞著她害她差點小產的氣,而是,“你有什麼事都不跟我說,就連廖三都知道你齊強他們就是你大伯一家,我卻什麼都不知道,你這不是讓我擔心嗎?真是,你到底是跟我親還是跟人家親?”葉白芷生氣的質問著。
“當然是跟你親,”珍兒忙回道:“要不是擔心你的身子,我能瞞著你嗎?再說,這事你也有不對,你脾氣大性子直,我可是聽廖姐夫說了,他本來想跟你透點兒口風來著,結果你沒等人家話說完就發了火,他就怕說了你更擔心,這才瞞著你。你說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廖姐夫跟廖家有仇,他又是個有骨氣的,當年過的那麼苦都沒想過依靠廖家,現在又怎麼會為了投靠廖家把我給出賣了?”
葉白芷動動嘴唇,說不出話來。她也知道自己理虧了,所以回來從來沒跟廖三發脾氣。
“那你過年怎麼不來看我?既然是誤會咱們就要說出來,說清楚了不就好了?你躲著不來見我,害我一個人生悶氣,對孩子也不好。還有,你去信陽,去京城,那麼大的事兒也沒跟我說,走的時候也不來看我,你這樣做對嗎?”葉白芷又質問道。
珍兒免不了又一番解釋,木蓮在旁邊看著笑的歡快。
“除了白芷姐,都沒人能跟東家說這麼重的話呢。”木蓮道。
葉白芷一臉得意。
珍兒想了想,道:“還是有的。我記得我第一回見月娘,她都把我說哭了呢。”
木蓮直嘖舌,“月娘原來這麼兇啊,我還以為她教我們規矩的時候已經很嚴厲了呢。”
說起來葉白芷也想到第一回見到簡月娘的樣子,跟著點頭,“可不是兇嗎,她一個眼神瞟過來,我就覺得跟大冬天的一盆水倒在了身上一般,全身直打顫,你們現在看著月娘慈祥和藹了吧,當初她可嚴厲著呢。”
三個人說了大半宿的話,第二天早上起來,葉白芷什麼氣都消了,臉上的笑容也更舒暢了,連廖大娘都說珍兒早該來了,也省的他們這些天都過的提心吊膽的。
因為有事找趙順商量,珍兒也沒在廖家多耽擱,只臨走的時候提醒廖大娘,“白芷姐快生了,穩婆還是早些請到家裡來好,省得到時候來不及。”
廖三剛進家門,聽的練練點頭,招呼也不打,轉身出門就去請穩婆了。
趙順得了信兒,早上也沒出門,就在鋪子裡等著珍兒來。
幾人在內室商量了大半天,這才開了門。
看著眼前的小院,木蓮問引路的人,“真的是這裡?”
小乞丐連連點頭,“就是這裡。管仲大哥讓我在這裡看著,我一直盯著沒敢走開呢。”
他說的一臉認真,木蓮好奇的問道:“你一直沒走,那吃飯怎麼辦?總不至於裡面的人賞你飯吃吧。”
小乞丐撓撓頭,嘿嘿笑道,“管仲大哥讓我守在這裡,一刻都不能離開,一個月給我十文錢,每天還管我三頓飯。我怕走不開,就找了一個跟我玩的好的小乞丐,讓他每天去包子鋪給我拿飯來,然後我們倆分著吃。”說著舔舔嘴道:“我從來沒吃這麼好吃的飯,也從來沒有一個冬天能吃飽飯的。”
木蓮聽的露出不忍的神色。
“小姐,那你們今天來了,我是不是不用守著了?”小乞丐一臉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