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前在萬安宮還會出來問安,可現在,卻越發的會躲懶,連口茶都不給喝了。”
“雲雀方才與婢女打了葉子牌,輸了不少錢,她正氣著。”張翩然不想對他再多說些什麼,人倦倦的靠著軟枕,那張臉就得寸進尺的靠了過來。
霍洗憂給雲雀身邊安的都是他的人,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自然也知道雲雀的一舉一動,都是後頭的張翩然給推著走。
每一次她都是偏袒那丫鬟。
霍洗憂便把玩著張翩然落下的一縷碎髮,放在鼻尖聞了:“這麼冷的天,又洗頭髮了?也不怕溼氣入體。”
“我不喜歡難聞的氣味。”昨夜的那一場歡愛,張翩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說了出來,她是想借此,嘔死這個宦官的,於是,她就軟了聲音央求道:“你可不許再折騰了。”
霍洗憂心裡一跳,她那等好顏色,是會讓人痴痴的一直憐惜著,不許她再穿礙人的衣裳,想一個人全佔了她去。
只可惜,他們這對夫妻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要偷偷摸摸的做一對苦命鴛鴦。
他面露不忍。
“夫人定是累壞了。”
張翩然看過去,那副惺惺作態的嘴臉,令人作嘔:“早些懷上孩子,圓了你的念想。”
“這世上,再也沒有像夫人這般疼惜我的人了。”他那淡紫色的嘴唇,似乎比以前紅潤了,有了活人一樣的氣色:“你放心的睡著,我只在邊上看著,什麼都不做。”
張翩然一著那笑容淺淺,當真是手腳都跟著發麻了,她哪裡還敢小睡片刻:“宮裡的事,擺平了?”
“嗯。”霍洗憂明白了,她還是在意那些事的:“本就不是什麼大事,陛下是忌憚著你兄長的勢力,讓我找了個御膳房的替死鬼,送到張大將軍跟前也就作罷了。”
她垂了垂眼:“這樣便好。”
這倒是有意思,皇帝與兄長之間誰都不服誰,卻還在表面維持著君臣和睦的假象。
背地裡,藉著她這個貴妃娘娘的幌子,又在暗暗叫勁。
皇帝對武侯府防的厲害,自是不肯多撥軍餉。兄長的軍隊在郊外駐紮了這些時日,處處需要用錢,怕也是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吧?
這裡頭,要是沒有張家嫂嫂在暗中的貼補。
張翩然是不會信的!
她便靜靜的等著,武侯府私下裡放利子錢的事鬧出來,嫂嫂與兄長斷了財路,她要好好看看,他們又是一個如何狗急跳牆的嘴臉。
霍洗憂:“你就不問問,陛下是如何處置柔妃的?”
張翩然不以為然,道:“你都說了,不是什麼大事,陛下又怎會讓他的心頭肉吃苦頭?”
霍洗憂本來還想逗逗她,可她倒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也覺得沒意思了,自顧自的拿著她喝過的杯子:“陛下是讓柔妃去太后娘娘跟前抄寫佛經去了。”
張翩然看著他,問:“陛下留了多年的坤寧宮後位,怕不是,要給柔妃了?”
他是不是以為,她還對坤寧宮存著念想,刺激著她……